雖說是在問，可胖子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林陽，大有把林陽生剝活吞的架勢。
看著胖子彪悍的樣子，林陽冷汗都被嚇出來了，下意識的說：“是我，是我吃霸王餐。”
胖子猛地抽出菜刀指向林陽，喝道：“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敢在我張富貴的店裏吃霸王餐，你小子活膩歪了是不？”
“不是，不是！”林陽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改口道：“我不是吃霸王餐，我隻是…隻是欠著。”
張富貴上下打量了一番林陽，看到他渾身破爛的樣子不禁皺緊了眉頭，不屑道：“耍我是吧，欠著？你拿什麼來還？”
“我…”林陽啞口無言，他的確不知道該怎麼還。
張富貴收回了菜刀別在要上，想了會，道：“這樣吧，看你年紀輕輕的，手腳應該靈活，你就在我店裏洗盤子抵債吧。”
“洗盤子？…行吧。”似乎也隻有出賣勞動力來抵債了，林陽無奈的答應下來。
聽得林陽答應，張富貴從懷裏掏出了個精巧的小算盤，撥拉了會，說：“洗五十個盤子我給你一銅幣，五銀幣就是五萬個銅幣，按照以前我們這洗碗工的最高紀錄，一天能洗一千兩百個，你要給我洗兩千零八十三天的碗。”一副奸商的嘴臉展露無餘，他給的這是最低價，連平常洗碗工三分之一的工錢都不到，占著林陽是個未成年人拚命壓榨。
“兩千零八十三天！”林陽驚呼，這吃一頓要洗個七八年的盤子才能抵回來啊！他雖沒見過世麵可是不傻，拒絕道：“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嗬嗬，道理？”張富貴再次抽出菜刀，拍在了桌子上，大聲道：“在這兒老子的話就是理！”
菜刀上閃過的寒光讓林陽膽戰心驚，要是自己再拒絕的話，這胖子說不定真會拿菜刀往自己的身上招呼，沒辦法，隻好暫時應承了下來，大不了以後找個機會跑走就是了。
張富貴心裏暗喜，總算把這愣頭青給唬住了，白洗那麼多天的盤子，這可是一個不小的便宜啊。之後帶著林陽來到了酒店的一個類似於地下室的地方。
不見陽光，陰暗潮濕，陰暗的角落裏滋生了無數的蟑螂與老鼠，與牢房相比規格都要差上幾分，與牢房唯一的區別是這裏有一片不大的水槽。
張富貴道：“這裏以後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待會我會讓人把盤子送過來。”說完轉身便走，走到門口時，回過頭，有意無意的露出別在腰間的菜刀，說：“對了，你可別想著逃跑，我就在大堂裏候著，要是被我抓到就不再是洗盤子那麼簡單了。”
待張富貴走後，符延這才開口，道：“也好，總算在這東武城找到落腳的地方了。”
林陽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隨意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符延自討沒趣，聳聳肩，也不再說話，自己找了個地坐了下來，搖頭晃腦的哼起了小曲。
大約四五分鍾後，一個壯實的大媽推著一車用過的盤子和碗到了門口，一臉嫌棄的往裏瞥了一眼，然後捏著鼻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