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目疑雲的掃了掃臥室,那些照片確實是在臥室裏拍的,臥室裏不能藏人,我又翻箱倒櫃的搜尋,查遍了角落,確實沒有查到半點監視器的影子。
臥室如果沒有監視器,那些照片又是哪來的?
對方怎麼拍的照片?
我陷入沉思,乍然被一聲清脆的門鈴聲驚擾地回神。
起身開門,沒見到一個人,我一低頭,愕然發現一個正正方方的相框孑然趴在地上。
四下無人,靜的毛骨悚然,我內心突突地掃了一眼四周後連忙收回視線,旋即躡手躡腳地拿起相框,我的瞳孔猛然驟縮,隨著手滑那相框啪的一聲碎裂在了地上。
這是我和張銘康的合照,而且,照片顏色不是彩色,而是黑白,上麵的兩人眼睛就像是兩個窟窿般的黑洞,根本就是活脫脫的遺照!
相框下麵,竟然煞有其事地壓著零散的黃色紙錢。
這給大活人送這些玩意,根本就是詛咒我死!到底是誰,變態如斯。
我氣的火冒三丈,煩躁地抓著頭發略微抓狂的罵罵咧咧,“混蛋,誰幹的?給我出來!”
我臉色煞白把地上的碎玻璃和紙錢收拾了一下,鼓著勇氣戰戰兢兢穿過幽幽的走廊,來到垃圾箱前用力將垃圾扔掉。
晚上,輾轉難眠,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脊髓發涼,就仿佛一雙眼悄無聲息的盯著我的背心。
心中打鼓的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眼瞼終於越發沉重。
明明進入夢鄉,我卻聽到了推門聲和腳步聲,一個人似乎闖進了我的房間,粗魯把我抱起後出了門。
我確實有意識,身體卻不受控製的不能動,隻能偷偷睜開眼窺探,見到這人麵孔後嚇得膽顫心張。。
熟悉卻又不敢置信的麵孔。
張銘康,他不是早就死了麼?可是,這人不是他又是誰?
他將我抱入一個昏暗陰森的嘈雜賭場,裏麵臭氣熏天,摻和著嗆人的煙草味酒精味。
我闔閉雙眼,卻從隻言片語中感覺張銘康輸急眼了。
“艸!”他不耐煩地怒罵,煩躁地推了我一把,“我用我女朋友做籌碼,咱們繼續一局。”
嗯?這家夥竟然將我作為賭注?
根本不爭取我的意見,張銘康罵罵咧咧,似乎,又輸了,他口中罵罵咧咧,我心咯噔一聲,心想完蛋了,不過他似乎輸了不想認賬,想趁著別人不注意把我抱走。
這個時候,一直冰冷的手掌,毫無掙紮地鉗住我的手腕。
“我已經贏了這個女人,她現在是我的戰利品。”醇厚感性的磁音在我耳後響起,我驚惶地睜開了眼,鬧鍾聲鞭炮般地在床邊響起。
我驚嚇的渾身冒冷汗,貪婪的大口胡須,原來,這隻是一個夢。
我心中琢磨日有所思,這些日子總是被人騷擾,也許才晚上被夢魘纏擾我小跑入洗手間,伸手捧了一泓水清洗了臉,冰涼讓人冷靜了下來。
回頭望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已經到了出門晨練的時間。然而我拉開門的瞬間,陰風灌入,我驚慌失措,不寒而栗。
那個已然被我摔碎扔進垃圾堆的相框,竟然又趴在了我的門口,嶄新又完整無缺,這一次遺照正麵朝上,黑白色的人物表情詭異滲人。
我臉色煞白得下意識關門,背心緊緊頂著門,內心遲遲難以平複。
這張照片不是被我昨天扔了麼?怎麼有出現了?
我腦袋一片空白,驟然手機鈴聲竄入我耳中,我哆嗦著手拿出手機,按鍵接聽。
“喂?”我小心翼翼得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了甄珍得聲音,宛如組後一根稻草壓垮了我失控的情緒,我終於大聲哭出。
甄珍是我要好的閨蜜,也是我的大學同學,畢業後我們在一個城市,經常聯係。
“喂,桃桃你為什麼哭?怎麼了?”
我抽搭著將這些日子的委屈,統統事無巨細的告訴甄珍。
“甄珍,張銘康死了,這些日子卻有個變態冒充他不斷騷擾我,我該怎麼辦呢??”
甄珍柔聲安慰著我,叫我不要著急,她馬上來陪我。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降了下來,今天要給老板請個假,手機請假完畢後倚靠門的身軀爛泥般緩緩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