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喜顯然很驚訝容媽媽那裏有那麼多的算盤,直到看到容媽媽和恃畫一人一手拿著算盤進來時,皇甫佩喜才吞了吞喉嚨裏的口水,不確定地說:“媽媽,今天要學到什麼程度?”
“大姑娘小時候是摸過算盤的,不過當時老爺說一身銅臭味,女兒是要教養的,懂得女孩子家的東西就好,於是夫人也就不再教大姑娘。”容媽媽瞧著皇甫佩喜的表情,慈愛地說:“大姑娘不要愁眉苦臉,那時候夫人教了些,你好些年不碰,這倒是好好再練習練習。”
別說是當年她那無緣的母親教的了,她頂著一臉迷茫,就是現代她也用不到算盤,更不用說這位的舊記憶。現在才這麼丁點大的姑娘家,以前要倒退到何年何月,要記得也奇怪了。
不過瞧著容媽媽手上的算盤珠子,還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那實打實的金珠子呼啦啦由著容媽媽一揚手一頓,那脆當當的聲音,聽著就讓人精神一震。
皇甫佩喜喜歡得緊,可看了一會兒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事兒,顯然這位手上隨便一顆珠子,要沒有二兩重也有一兩,聽那聲音就不是虛心的。當初就知道這惜竹閣是被搜了屋子的,這還留著如此貴重的算盤珠子,容媽媽不會是把屋子撬了個密室才有的吧?
想想這也是有可能的,要不然母親如何把私下的東西留給她,總不能放在正屋那邊,那邊不用多想也知道不安全,尤其這可是自家閨女的院子,藏哪也不能藏別的去。要真不是有個密室什麼的,要藏什麼也白說。
容媽媽一看自家姑娘的表情,不得不歎氣搖頭,“大姑娘以後可不能隨便露出這種表情,做生意的人,心裏想些什麼不能隨便就讓他人看著猜中,忌諱這些個事。這算盤是皇甫家祖傳的學起盤子,大姑娘也別眼光前成這樣,好些個東西外人不知,老奴得幸跟在老夫人身邊瞧過。”
這還隻是學起盤子,這要她怎麼想?金子做的算盤珠子,這誰家財大氣粗成這樣,還真當宮裏的那些個貴人家養了?可那也是不得不裝飾顯身份的,難不成他們家也興這一套?
“媽媽可別嚇著大姑娘,奴婢聽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剛你拿著算盤出來,奴婢也是眼瞪的。”恃畫是夫人指給皇甫佩喜的,可那會兒夫人也躺在床上養病了,手上不碰那些東西,她是沒瞧過的。
容媽媽也不能說些什麼了,這卻是事實,自家姑娘家現在如此,也都是這府裏的人事惹得,自從發家後,皇甫家哪位主子能這般目光短淺,如今也就她手把手地教了,得趕緊把大姑娘教個樣子,夫人泉下有知也明白大姑娘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