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們省得。”侍書、恃畫顯然對皇甫佩喜的話很入心,可她們的回答卻還是一字不漏地聽進了上官妍寧的耳裏,上官妍寧才坐下來,就拿她們發作起來。
上官妍寧不能無緣無故就發作皇甫佩喜,她知道皇甫佩喜絕對不懷好意,她最先對準的人是那站在皇甫佩喜身後的兩個丫鬟。這兩個丫鬟,她可不陌生,要知道當時這兩位也是跟著那位的,她們還有兩位姐妹被她圈著。
“這兩位倒是麵熟,不知叫什麼名字?”上官妍寧豈會不知道皇甫佩喜身邊的人有誰?她雖然不過問那個閣子裏的事,可想起來的時候也會叮囑幾句,她可不能養虎為患,最是要未雨綢繆。
侍書和恃畫先前也是得了皇甫佩喜的叮囑,她們來是服小的,絕對不能生事。現在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話可是伴隨她們幾年的,如今自家姑娘也叮囑了好些次,兩人也明白輕重。
“奴婢恃畫。”
“奴婢侍書。”
“倒是兩個不懂事的丫鬟,讓母親操心了。”皇甫佩喜先是說了一句,攔住了上官妍寧能發作的最先一條。侍書和恃畫隻是丫鬟,她們能被整治的,也就那不懂規矩的事,她斷了上官妍寧的話頭。
上官妍寧本就沒想過要揪著兩人的規矩說,可既然皇甫佩喜提了,她也就順帶來了幾句,“你是個不省心的,身邊的丫鬟更是不省心的。瞧瞧這大雪天,又是才卯時三刻,她們不好好伺候著你在屋裏歇息,倒是揣了你過來。這要是路上有個萬一,你讓我怎麼和你父親交代?”
皇甫佩喜突然抽出一方舊舊的的帕子,撩起帕子的一角就擦著自己的眼角。一下子眼睛裏湧出淚意,她順勢一抽,肩膀一抖,帶著抽噎地哭音說道:“母親對佩喜是好的,可父親怕是不認得女兒了……”
“胡說什麼!你父親誰不記得都會記得你這嫡姑娘的,你這般哭可是要讓人誤認為我這庶母欺辱你?收起你那淚水,這裏可是竹閣,不是那些個別家。”上官妍寧說得背心,順勢拿起桌上一碗熱茶,輕酌兩口。
順了順嗓子,上官妍寧見皇甫佩喜還沒收起眼淚,臉上帶著嫌棄,“真的是個不懂規矩的,哪家的姑娘有你這般鬧得哭的?我不過是說說你身邊的兩個丫鬟,丫鬟不好好待自個兒主子就算了,還揣著主子亂來,真的是不把主子放眼裏!”
“母親,她們沒有揣著女兒來,是女兒要來的,她們攔不住。”皇甫佩喜打斷上官妍寧的話,她又用帕子擦了自己的淚痕,“母親久不見女兒,女兒也是委屈的。昨日見了母親,也明白母親的心意,這往後女兒日日給母親請安,望母親體諒女兒的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