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常年聚了地下冥器的原因。
所以我爸和小雀都懂一些小的術法,這是這術法,對於池暝來說……
小孩持刀一般。
我心懷恐懼的讓家裏走,這種恐懼,更多是一種抗拒,我知道,在二樓的屋子裏,池暝會帶著那青銅鬼麵出現,然後將我吞掉。
不知何時是個頭。
走著走著,看到巷子拐角有個小攤,攤子上擺著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冷不丁的出現這麼一個小攤,在路燈下有些怪怪的。
我走近以後,有個老太太縮著腦袋在衣服裏,遮著自己大部分的臉,攤位中間點著一盞紅色小電燈。
因為最近遇到的麻煩事情太多了,我不敢再往前走,所謂的人鬼難分,這些東西出現的時候,周遭總會有一些警示,比如空氣突然變低,有奇怪的聲音,不自覺的有心慌的感覺。
我不敢往前走,回家的路隻有這麼一條,也沒有辦法繞過去,手上的鎖麟戒今天被嬰童的穢物沾染,事後我拿水衝了好多次。
也不知道能不能護我。
還是不冒險了,我給小雀打了一個電話,特別吩咐他帶桃木劍,朱砂紅,黃紙裱出來。
小雀答應了下來。
沒有多久,就從遠處走了過來。
路過那老太太身邊的時候,看到那老太太身子動了一下,小雀不以為然,過來拉著我就走。
也不說話,更沒有帶什麼法器。
他走的很著急,拉的我東倒西歪。
我叫他的名字,他也不答應。
我使勁的拽了他一下,他帶我走的方向明明不是家的方向。
“你要帶我去哪?”我著急的喊道。
“回家!”兩個字重音咬出,沒了下文。
聲音陰冷,沙啞,像是從喉嚨裏用砂紙磨出來一般。
“你不是小雀,你是誰?”我用力的想要掙脫他,把手抽出來。
看到他的身子停在那裏,陰慘慘的,背對著我,耳邊傳來“哢哢”的聲音,像是骨頭轉動的幹涉聲音。
“小雀”身子僵硬的轉過來,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睛裏沒有半分的生氣,月色黯然,他的身子飄忽不定,地上的影子在亂晃,一團簇著一團,像是好多海藻聚在一起,搖曳著詭異。
我轉頭就跑,他的聲音由遠及近:“你跑什麼?”
聲音就跟著我的耳後,仿佛我一回頭,就能看到那張青色的僵臉。
我喘著粗氣,無論怎麼跑,也跑不出這條巷子。
月亮下麵,更多的是淡淡的潮濕水汽,顯得霧蒙蒙的一片,我在這鬼地方繞了無數圈,還是沒有能跑出來。
不知道是這霧氣跟著我,還是我跑不出這裏,最終我又回到了那個小巷子口上,那盞紅色的小燈是唯一的光。
“小雀”似乎已經不見了,可我卻被困在了這裏。
就在我再一次撥打小雀電話的時候,一雙手被冰冷的鐵腕箍住,手機掉在了地上,冒著寒氣的腦袋枕在我的肩膀上,呼出冰冷的氣息。
“我的妻,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