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口袋裏的符咒猛地在她麵前亮了出來,道:“你別再過來了,不然我不客氣了!”
婆婆見狀忽然獰笑了起來,聲音如同夜梟一般尖利:“你以為就你手上的這些破紙就能抵擋住我嘛,你家這個結界我都不怕!”
看著她越來越近的身影,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把就將手上的符咒點燃然後朝婆婆扔了過去,婆婆嘴角一撇,然後在符咒的火焰靠近她時忽然伸出一手將符咒猛地往下一拍,頓時那些符咒便化作了一團粉末往地上灑去。
“媽媽,它都不怕符咒和八卦寶鏡,很有不是鬼物妖怪這些邪祟啊!”小白這時在我身後輕輕說道。
我一下子就被這句話點醒,對啊,這東西很可能是別的啊!
我朝房間左右望了望,然後一眼掃到床頭櫃上時想起來裏麵有上次去鬼鎮捉僵屍買來的屍油和一瓶防蛇的雄黃酒。
情急之下我也顧不得許多,忙一把跳到了床頭櫃那裏打開櫃子拿出了那一小瓶屍油往那婆婆臉上一潑,婆婆腳步猛地頓了頓,然後瞳孔大張,全身抽搐不停,正當我和小白以為她就要被打敗了的時候她忽然又停止了抽搐,然後臉上的麵皮開始一塊一塊脫落,緊接著整個身軀都一層層裂開了,她的身體裏忽然竄出來無數條如小指般粗細的蛇,這些蛇像一張大網一般迅速將我和小白圍了起來。
我和小白看著那些蛇身後那一張完整的人皮,手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同時心裏還伴著深深的恐懼,如果那張人皮是真的,那婆婆此刻是不是已經遇害了?
“媽媽,快灑雄黃酒!”小白在我身後緊張地叫道。
我低頭看了看滿地的蛇朝我們嘶嘶嘶地吐著蛇信子,當下也不猶豫了連忙把櫃子裏那瓶雄黃酒朝它們全都潑了過去,一股刺鼻的雄黃味在房間裏彌漫開來,可這些毒蛇卻像淋了一場無關緊要的雨一樣繼續朝我和小白迫近,眼看這些蛇就要撲倒我們的身上時我猛地用被褥將小白的肉體一卷,然後自己也跳到了床上。
我抓起床上的枕頭狠狠地砸向不斷爬過來的蛇群,但一點用的都沒有,它們似乎不知道怕也不知道疼,我怎麼砸都沒反應。
我腦海裏忽然明白起來了,這不是蛇,或者這些已經不是單純的蛇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些蛇也是一種蠱,叫蛇蠱。養蠱人將蠱毒下在蛇的身體裏,然後他就能操控這些蛇為他做任何事情,而這些蛇也像被操控的人一般沒有知覺,不會害怕,一心隻為達成主人的意願。
我用床單被褥將小白緊緊的裹了起來,然後讓小白的魂魄把他的肉體先抱走,小白不肯丟下我一個人,哭著說:“媽媽,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