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怪異的張北大(1 / 2)

那些細小的幼蟲爬到我肚皮的時候,我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幾分鍾後,傷口處往外流血的速度徹底停止。

而那些幼蟲也消失在我皮膚深處,我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依舊痛的我齜牙咧嘴,不過好歹是能勉強行動了。

我鬆了口氣,雖然過程驚悚,但總算保住了一條小命,我不敢繼續留在這,別說jonny了,就算那個救我一命的刺青男,如果被他發現我騙了他的話,我不認為他能放過我。

我從地上爬起來,選了個方向走到公路上,打算先去張北大那裏暫避一段時間,而且我弄成今天的模樣,張北大也應該負一部分責。

等了半天,才遇見一輛出租車,我伸手把車攔下,司機看見全身是血的我,下意識的猛踩了腳油門,打算不做我的生意。

我等了半天,怎麼可能讓他輕易的離開,再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我提了口氣,攔住了車身,那意思就是,隻要他想過去,就得從我身體壓過去。

“找死啊!”司機被我的舉動激怒了,大聲罵道。

我沒管他的咒罵,拉開車門,坐上去直接說道:“華庭北府。”

“不去,趕緊滾,再不下車我報警了。”司機惡狠狠的說。

我趕緊解釋:“我不是壞人,我被打劫了。”

司機顯然不信:“聽不懂人話?叫你趕緊下車。”

我好歹在社會上闖過幾年,什麼三教九流沒見過,從他外強中幹的語氣來聽,明顯是對我不放心,怕惹上麻煩,才表現出一副強硬態度。

我知道對付這種人,隻要比他更狠就行,於是,我換上一副我認為比較嚇人的神情:“,給臉不要是嗎?”

果然,渾身是血的我,再配上獨家的凶狠表情,還是很能給人帶來壓力的。

司機小聲嘟囔著,我也聽不懂說些什麼,他猛踩油門,仿佛換個方式發泄心中的不爽。

半個小時後,到了張北大的小區,我扔了張紅色鈔票給他,直奔張北大房門走去。

幸好現在才早晨六點鍾,他還在家挺屍,我敲了半天門,他才不緊不慢的打開門。

當他發現像剛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我後,瞬間從沒精打采的模樣清醒過來。

“艸,你咋成這比樣了!”

“別屁話了,去買點藥,回來給你說。”失血過多的我,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哪還有心情跟他瞎扯。

張北大是個知輕重的人,看見我一臉嚴肅的模樣,不再猶豫,轉身出了門。

我幾乎是沾床就睡,我昏睡過去的時候,又做了上次同樣的夢,而且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那東西已經不止乎叫我媽媽了,而是頻繁的喊餓,撲在我身上啃我的手臂,奇怪的是,我明知道是夢,可我手臂傳來的疼痛,卻絲毫不減。

按理說,人會因為疼痛而清醒,事實就是,無論我如何努力都不能從夢中醒過來,而且我感覺,如果我在夢裏麵被他吃了的話,現實裏我也活不下去。

那狗東西好歹是從我肚子裏生出來的,結果轉頭就要吃老子,我生出一股子怒意。

“今天就讓你瞧瞧,老子能把你造出來,就能把你送回去。”我大吼一聲,不再任他宰割,同樣抱著他狂啃回去。

還別說,他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厲害,甚至當我發起反攻,他驚恐萬分,嘴裏“齜齜”叫著。

我見唬住了這小東西,鬆了口氣,有的選的話,我不想跟他拚的魚死網破。

我們保持了一段距離,我試圖跟他交流,結果他根本就不會說話,自從我剛才啃了他幾口,他看我的眼神已經不是好奇和占有了,而是濃濃的怨恨。

跟他交流不成,我也不勉強,我使勁的咬了下舌尖,舌尖傳來的痛楚使我清醒了些,而這次沒有了先前的阻擋,我很順利從夢中清醒過來,當我睜開眼看見張北大正不可思議的望著我:“艸,什麼情況,你餓瘋了嗎?”

我楞了兩秒,然後發現我的嘴裏塞著一隻手,而這隻手正是我的。

我趕緊把手拿出來,瞧見我的手已經是血肉模糊了,我嚇了一跳,我說特麼怎麼在夢裏都能感覺到刻骨的疼痛。

張北大給我遞了幾張紙巾,我簡單擦拭了一下,依舊阻擋不住刺骨的疼痛。

“你到底怎麼了?”張北大忍不住問道。

我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全告訴他了,一方麵是讓他今後留個心,別被人害了;另一方麵是想知道他當初去哪找的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