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隱匿手段雖然有些獨到之處,但本身的實力卻是算不上多強,此刻我更是感受到了他內心的強烈的悸動,顯然是被我們的陣仗給嚇了一跳。
我點了點頭承認了身份,說:“怎麼,你們也被人盯上了?”若非如此的話,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理由李雪為何會在自己的安全區還如此小心翼翼。
得了我的承認身份,那人鬆了口氣,這才給我們解釋起來,他告訴我他們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尤其是最近已經有好幾批不明身份的人員前來打探過了,要不是他們足夠小心的話,隻怕現在已經是被發現了,盡管如此,估計這個地方也撐不了多久了。
我皺著眉頭問他們為何不回國去。
“我家老爺至今生死未卜,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又敢獨自抽身。”那人苦笑著說。
我皺著眉頭,想起了臨走前李雪對我的期待,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兄弟會讓我恨的牙癢癢的不隻是這件事,更重要的是他們與國內的暗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他們的立會根基便是破壞這個世界,我雖並非什麼救世主,但遇見這種事也絕對做不到視而不見的。跟兄弟會的恩怨遲早都會有決裂的那一天。
那人大概跟我解釋了一遍後,把目光投向我身後的人問道:“敢問許先生,你身後的是?”
瞧見他麵露難色,我心知他的擔憂,給他解釋了選擇留下之人的身份。
當聽見我身後的人全是從兄弟會地牢裏逃脫出來的人,那人大吃一驚,眼睛死死的盯著我身後的眾人。片刻後,他居然認出了其中幾人的身份,其中便有中文名叫羅波的約翰羅伯耶的男子。
我心憂李雪的情況,沒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時間,咳嗽兩聲提醒道:“先帶我們去見李雪吧。”
那人這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隻是依舊會用餘光不時的打量著我和我身後的眾人。
望著前方帶路男子的背影,我沒猶豫便跟了上去。至於其他人更是沒什麼意見。就在我以為很快便能跟李雪見麵的時候,不知為何,我的心底深處突然湧現出了一股強烈至極的不安感。
幾乎是本能反應,我停下腳步,迅速的將炁場散發開來,感受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下一秒,我的心髒出現了短暫的停滯,實在是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給驚到了。按理說,以我此刻的經曆,無論遇見什麼情況都不至於讓我出現現在的情況,然而事實是我就出現了,我被一個突然闖進我視線的人給嚇的心髒都差點停止跳動了。等我緩過神來去打量對方的時候,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放佛與周圍的風融為一體,我也根本不是用炁場感知到對方的,而是用肉眼。
對方渾身被一襲黑袍籠罩,麵部也被黑紗遮蓋,隻露出一雙眼睛出來。與對方的眼神接觸之後,仿佛陷入了整個無盡虛空一般難受,似乎任何事任何人都無法欺騙對方的眼睛般,那是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最奇怪的是,當我用炁場掃過去的時候,根本就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可肉眼看去,他又是實打實的出現了。這在以前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我在一瞬間便判斷出此人的實力遠在我之上,我甚至感覺他是我至今為止遇見的最危險的人。
“閣下是?”我硬著頭皮問道,其實我心裏已經有了退意,若非我身邊還有其他人在,而李雪更是在前麵等我,我此刻要是獨自逃離的話,此人若是發怒,隻怕無人能活。
眼前的神秘人出現的時間算不上長,甚至在我發聲後,其他人才看見此人。一時間充斥著警惕與憤怒的情緒,但似乎隻有我一個人感覺到了對方的危險,其他人則把前方那個全身被黑袍籠罩的神秘人當做了一個普通人,若非顧忌我在場,怕是已經有人前去對他動手了。
我心中苦笑,如果讓他們知道對方給我的感覺,怕是會絕望吧!
那人並未回答我的問題,在死死的盯了我幾秒後,緩緩的朝我走來。
我本就對此人的警惕提升到了極致,當感受到離我越來越近的他,我甚至有種拔腿就跑的衝動。強行忍住內心的不安,地遁術的口訣在我心中徘徊,隻要稍微瞧見不對勁,便會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