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我已經給我家主人傳遞過消息了,遺憾的是,他還未回過來,不如你暫且在此等一等,主人回來的第一時間我便會通知他,你覺得如何?”
刑天淡淡的看了一眼對方,道:“我已經改變主意了,他回不回來已經沒關係了!”
“許先生這是何意?”聽見刑天毫無表情的話語後,老頭眯著眼睛問道,明顯能感受到他語氣中帶著的警惕。
刑天在說完那一句話後便沒再解釋,繼續往前走著。
此刻老頭的身邊已經聚攏到一大幫人,細數一下少說也有四五十人,幾乎已經把周圍的空間給圍滿,顯然對刑天的重視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點的地步。
反倒是刑天雖然隻有一人,卻如長阪坡上的趙子龍麵對千軍萬馬隻取敵方首級魄力。對方眼睜睜的看著刑天從他們身邊經過,終究是沒做出什麼不可控製的事情出來。
至於我則完全成了一個打醬油的角色,沒有人能猜透刑天的目的,刑天獨自往前走了近半小時左右才停下來,而老頭身後的一大幫人則始終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
當刑天停下腳步後,我才發現他已經來到了一處類似祭台的位置,中間矗立著一座圓形的柱子,柱子的頂端直達頂端,顯得恢宏壯觀。柱子的底端則是一座足有三四人才能合抱的巨型石台,我雖然是以靈體的存在望著周遭的一切,但還是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氣息。
刑天在這座類似祭台的位置停下後,臉上少見的流露出一抹喜色。
與此同時,跟在身後的一應眾人似乎猜到了刑天的用意,以老頭為首在內的眾人臉色大變,終究是沒忍住站了出來。
“許先生,我已經給足你麵子了,希望你別做出什麼讓大家難堪的事情來。”老頭聲音陡然轉冷的道,與之前相比,多出了幾分久居上位的氣勢來。
換做普通人,隻怕光是感受到老頭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便會被直接喪失了鬥誌,隻是老頭所有的氣勢在刑天眼裏倒更像是給自己打氣般,是那般的羸弱無力。
刑天頭也未回,他此刻的心思似乎全在中間的祭台處,對於周遭的威脅視而不見。
我順著刑天的目光望祭台望去,想要發現到底是什麼吸引著刑天。
就在此時,刑天似乎安耐不住心中的狂熱,正要動身往祭台走去,早在他身後蓄勢待發的兄弟會成員哪裏能眼睜睜看著刑天為所欲為,兄弟會畢竟是一個上下分明的組織,此刻若真的看著刑天為所欲為而毫無作為的話,即使刑天不為難他們,後麵怕是也難逃一死,而且能加入兄弟會這種狂熱組織的人沒幾個特意在乎自己性命的。
一時間,刑天的四周圍滿了氣勢洶洶的兄弟會成員,依舊是領頭的老頭走上前來,冷聲說道:“許先生,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非要執迷不悟,那定要叫你瞧瞧,你麵對的究竟是誰!”
刑天的心神全在祭台中央,陡然被人攔下,臉色變的很是難看,半句囉嗦也無,下一秒,刑天的身影陡然從眾人的視線中消失,再次出現的位置已經是在老頭的身後位置。
從我的視角看去,隻見刑天猛然向老頭的背後探出一隻手臂,光是手掌處散發出的氣息就讓人膽寒,可想而知,若是被他抓住的話,老頭的結局與之前死在刑天手上的毫無兩樣。
一直以來都充當著此處的領頭人的老頭麵對著刑天的咄咄逼人選擇的是處處退讓,雖說大部分的原因是忌憚刑天給他帶來的威脅,但並不代表他本人就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平心而論,此刻的刑天跟我們完全已經不在同一個高度上了,非要拿一個標準來衡量的話,可以把他當做大人,而我們之前哪怕是與月亮的爭鬥都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眼前老頭的實力即使在我巔峰狀態也沒分毫把握拿他怎麼樣,這是一種直覺。
當麵對刑天的陡然突襲,老頭終於流露出了一股該有的高手風範,他雖驚不亂,我甚至從他臉上看見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般。
刑天的手臂非常輕易的觸碰到了老頭的後背,還未等他高興幾秒,老頭的身形化作一團殘影忽然消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