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或許會不可思議,兄弟會是誰?一個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人物單槍匹馬殺到兄弟會的老本營,以一己之力斬殺了如此眾多的兄弟會高手不說,還逐漸的形成了一股震懾力,讓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若是讓真正了解兄弟會的人知道的話,恐怕會驚掉自己的下巴吧。
當然,他們怎麼想,已經跟我沒什麼關係了,我在乎的是刑天能否安全的從這裏逃出去,否則即使他殺再多人,我也難逃一死。
對兄弟會有所了解的人都清楚,用瘋子二字來形容裏麵的人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刑天展現出來的手段雖然讓人無比心驚,但他怎麼說也是獨身一人,老話說的好,猛虎架不住群狼,他即使再怎麼厲害也是有極限的,否則剛才也不會落荒而逃,這就是他們此刻心中的想法,並且有這個想法的人不在少數,霎時間,又有近半的人往刑天衝了上來,即使隻有近半的人數,也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了,刑天的周圍幾乎找不到一絲縫隙,連置身事外的我也不僅為刑天捏了一把冷汗,可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徹底刷新了我的三觀,隻見刑天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止殺,這一刻,他沒像先前那樣隨意的揮出去,而是閉上了眼睛,仿佛是在跟什麼東西溝通一般,眼見那幫人離刑天隻有三四米遠的距離時,刑天才猛然將手中的止殺往前揮去。與之前那悄無聲息的一劍不同,刑天所發出來的第二劍是帶著驚天動地的氣勢,即使我沒在場中,也能清晰的感受那不可抵擋的恐怖破壞力。
霎時間,場中的人群一陣哀鴻遍野,放眼望去還能站著的人寥寥無幾,哪怕是停留在外觀望的人情況同樣不怎麼好,我瞪大了眼睛,原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的我,沒想到被刑天輕飄飄的一劍便解決了。這已經超乎了絕大部分人的想想,勉強還能站著的人已經完全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來,紛紛作鳥獸散。在揮出剛才那經天一劍的刑天,似乎也耗幹了體內的大部分氣力,在發現有人往外逃竄時,也沒選擇去阻止,片刻後,場中除了躺了一堆屍體外,在看不見任何不相幹的人了,刑天在確定了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眉頭才換換的舒展開來,隨即轉身往祭台中央走去。
足足過了幾十秒後,我才從刑天所鬧出來的動靜緩過神來,腦海中還始終回蕩著刑天在動手前給我交代的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他一改常態的跟我交流了不說,對我交代的話語甚至是讓我記下他所施展出來的招式,從字麵上理解,他不但不會拿我怎麼樣,甚至有心要教我幾招,雖然我還沒弄懂他的真實意圖,但無論怎麼樣,對我來說都是好事,至少不用擔心他過河拆橋。
就在我胡思亂想間,走到祭台中央的刑天不知做了什麼,先前熄滅的紅光再次亮了起來,刑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祭台中央,似乎清楚待會會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等待總是漫長的,尤其是此刻的情況,明明沒過去多久,但仿佛過了幾個世紀般。
“親愛的刑,別來無恙啊!”就在此時,一個蒼老中又渾厚有力的聲音陡然從祭台處傳來。
聽見這個聲音時,我嚇了一跳,除了被他的突然嚇到之外,更令我驚恐的是,這個聲音聽在我耳邊是如此的熟悉,不是我前幾日遇見的那神秘人還能是誰。
原本正聚精會神的盯著祭台的刑天聽見聲音後,皺了皺眉,隨即又很快舒展開來,淡淡的道:“帕古斯,你還是來了。”
“親愛的刑,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你對我的人出手?”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陡然轉冷的道。
對方的身份呼之欲出,兄弟會的扛把子,更加奇怪的是我們之前竟是有過見麵,饒是我已經對他的身份有過猜測了,還是沒想到他就是那個足以撐起整個歐洲乃至世界地下黑道半邊天的人物。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能來我華夏犯事,幾隻老鼠殺了就殺了,你若有意見,大可過來找我問罪便是。”刑天隨意的說道。
我瞪大了眼睛,倒不是因為刑天的狂妄而吃驚,刑天的桀驁我早有了解,真正讓我吃驚的原因是刑天此刻的表現哪裏像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惡魔,分明是為了維護自己人的凜然大義的英雄啊。
果然,在聽見刑天滿臉不屑的話語後,祭台中央開始劇烈的抖動,仿佛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情緒,半響,頭頂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刑,難道你忘了當初的你是如何被你們的人坑殺,到底是什麼能讓你變得如此虛偽,原本我以為我們能是朋友,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