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眼眸一亮,“不過,倒是有一個人讓我出乎意料。”
“誰?”
賀蘭博抬眼看他。
手往外一指,“她。”
賀蘭博眸光一顫,卻並未說話。
她的聰明,無懼,他早就知道,從前不知道看過多少次。
從前,他都將好似小刺蝟的她藏到背後。
而這一次,他沒有。
這一切比試,甚至他還直接參與其中。
也讓他看到了,她所有的堅強和底線。
不同的是,從前一切都是為她自己,而這一次,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屋子裏的兩個男人,都不約而同的望向窗外。
蕭瑟的寒風中,那束身影依舊固執著不肯離去。
“來人!”賀蘭博突然說道。
“六爺還沒回來嗎?”
賀蘭博對著安叔說道。
“八爺,主子正在回來的路上。”安叔說道。
“哦。知道了。”賀蘭博看了眼窗外,沒在說話。
“去打發她走,我最見不得女人在我眼前晃悠。”賀蘭博再次開口。
安叔一愣,隨後趕緊答應著走了。
外麵,淩清然咬著下唇,看著安叔。
“這裏我站都不能站了嗎?”她眸光微厲的抬頭看著這個自己一向敬重的安叔。
安叔輕輕一笑,“不是不能,實在是裏麵有貴客在等著王爺,姑娘站在這裏不合適。”
“貴客?既然有貴客在,說明他也在裏麵吧?”
淩清然冷冷說道,眼睛往裏麵看了一眼,“怕我驚擾了貴客,就讓他親自出來轟我。”
安叔十分無奈,也加重了語氣,“姑娘如今的身份,有些貴客您是沒資格見的,姑娘請回吧。
您應該多替王爺想想。”
頓時安叔的話,戳到了她的痛處。
她的身份?沒資格?
他是在說,她是個沒身份的人嗎?
“安叔,你是王爺的親信我知道,我也一像對您敬重。就想您剛才所說,我如今一無家世,二無背景,的確沒有資格去拜見王侯顯貴,可是有些話,你是不是也沒資格說?”
她說的不卑不亢,臉色坦然看著安叔。
安叔頓時臉色一變,“是,老奴無理了。還請姑娘諒解,不過老奴也是為了姑娘好。”
她輕笑道,“安叔,我從來不想為難你,我隻是想問問他,為什麼應了我,又娶別人?僅此而已,不過我現在決定不等了。不過請您轉告他,我隻給他一個晚上的時間。”
女子轉身離開,挺直的背脊,盈弱中透著堅挺。
安叔愣愣的站在那裏,耳邊還是女子清亮而淩厲的聲音。
賀蘭博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什麼都沒說,隻是心底的酸,越來越濃,最後將整顆心泡的都酸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