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清然蹲在欒無憂的身邊,她看著眼前這個嘴角不斷有血流下的男人微笑的模樣,突然覺得有幾分心疼。
“吐了那麼多的血,還說沒事?”她語氣中帶著責備說道。
“真的沒事,大男人吐點血算什麼。不過,我喜歡你剛才那樣叫我。”
她剛才叫了他的名字,無憂。
賀蘭楓黑著一張臉俯身就要上前,賀蘭博卻攔在他的前麵。
“你讓開!”賀蘭楓厲聲喝道。
賀蘭博麵色肅穆,“六哥,無憂畢竟是雲蒼的太子,怎麼說也是北冥的客人,如果要是讓父皇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
賀蘭楓冷哼一聲,“你覺得父皇還有閑工夫來管這檔子事嗎?再說我也沒工夫理他,我隻是來帶走我的女人,你讓開。”
賀蘭博仍舊沒有讓,雙眉緊蹙,一字一句說道,“她並不想跟你走,六哥難到要用強行的嗎?”
“你憑什麼代替她回答,我們之間的事,無須他人過問。我最後說一遍,你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賀蘭楓狠狠的說道。
賀蘭博卻並不打算讓開,他站穩了腳步,冷冷說道,“六哥先請。”做好了應對的姿勢。
賀蘭楓哪裏肯容別人去幹涉自己的事,尤其是關於淩清然的,這是他心裏的忌諱。
兩個人眼看著就要動起手來,賀蘭軒知道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肯定會驚動皇上的。也管不了許多,邁步就要走過來。
此時,已經有很多人在注意他們了。
這場熱鬧,有些人早就期待了吧。
“八爺,你讓開。”淩清然自賀蘭博身後站起來,冷冷的說道。
兩個男人都是一怔,誰也沒有先動手。
賀蘭博聽到淩清然的話,收起手勢站在一旁。
淩清然一步一步走到賀蘭楓的對麵站定了身子,“賀蘭楓,你究竟想怎樣?做錯事情的不是我,你憑什麼來跟我大呼小叫?”
賀蘭楓咬著牙看著她,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淩清然離他竟然那麼遠,甚至感受不到她的溫暖和呼吸。
之前心裏對她的愧疚和後悔,都隨著她那聲無憂而頃刻間散去了。
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親密到什麼程度?
他叫她小然,她喊他無憂。
直到現在,她也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直呼自己的名字。
“是,昨天是我錯了, 不該動手打你。但是,你呢?你就一點都沒覺得問心無愧嗎?”
賀蘭楓邊說著,邊用眼神掃向欒無憂。
賀蘭博的手在聽到賀蘭楓說,不該動手打她的一瞬,緊攥成拳,青筋暴顯。
他,竟然打她了?
“你別自己做了齷蹉的事,就將別人都想的跟你一樣。我淩清然為人做事,坦坦蕩蕩,清清白白。”
淩清然挺起胸脯說道。
“小然,他打你了?”已經站起來的欒無憂沉聲問道,心疼的雙眼在看向賀蘭楓的時候被憤怒代替。
淩清然沒有回答他,“我們去那邊說吧,別丟人現眼了。”淩清然對賀蘭楓說道。
賀蘭楓自然是想單獨跟她談談的,首先移步向那一處無人的高處走去。
“他真的跟你動手了嗎?打哪裏了,有沒有受傷?”賀蘭博急切的說道。
欒無憂一把拉過淩清然,“哪裏受傷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打一個女人呢?”
淩清然安慰他們笑了笑,“他哪裏敢打我,你們也看到了我不是好好的嗎?受傷的人是他,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