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隧道中剛出逢來的士兵,幾天沒有吃東西,早已經沒有力氣,此時是用身體中最後的潛能在支撐著。
看著一個有一個的士兵在自己的眼前倒下,淩清然心如刀割,卻無能為力。
她拚命站在最前麵,想用以及之身為他們多抵擋那些無情的刀劍。
李臻卻總是在她往前一步之後,隨後站在她的前麵,護著她。
他知道,李臻是咬著牙硬撐著。
“你到後麵去。”她對李臻說道。
李臻一麵揮舞著手中的寶劍一麵說道,“ 屬下沒事。”
淩清然眸光一驚, 一劍刺殺了一個刺向李臻的敵人。
如果,不是她出手,那麼此時李臻已經被刺中了。
淩清然知道,李臻是不會退下的,便也不再說話,站在,李臻的身邊與他並肩作戰。
終究,敵眾我寡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很快,淩清然身後的人數所剩無幾。而敵人也死傷無數。
欒碩虛弱的坐在中間,一雙眼睛卻如同鷹一般的銳利,緊緊盯著戰場之中的淩清然和李臻。原本他以為一個時辰就足以解決的,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天了,他們卻仍舊在頑強的抵抗著。
他不禁心中感歎,欒無憂手下竟然有如此優秀的人才。
尤其是那個女子,不止足智多謀,還英勇無比。
若不是,若不是他一早就拿到了欒無憂身邊重要任務的畫像,將她認出來,此刻也許自己早已栽在她的手上。
若是自己的手上有幾個這樣衷心優秀的人,也許他不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淩清然漸漸失去了力氣,車輪戰對於此時的她來說,是最致命的。
一直以來,她無法安枕,吃不下飯,體力早已不支。
汗水淋漓, 她握著寶劍的手不停的抖著。
一旁的李臻情況更是糟糕,已經受了好幾處重傷,他仍舊站在她的去前麵抵擋著敵人的刀劍,身上早已被鮮血染透 臉色蒼白如紙。
此時此刻,身後幾乎剩下不到五千人,其中隧道裏出來的人隻剩下不足一千人。
淩清然的心幾乎在淌血,這麼多人,頃刻間在她麵前失去生命,每一個人的倒下,那刀劍都如同紮在她的身上。
她狠狠地咬著牙,不到最後一刻,她是不會放棄的。
身上猛然間一痛,肋骨被狠狠刺了一劍,她一劍過去在那人還沒來得及拔出劍時,將那人的腦袋一下砍掉。
疼痛讓她幾乎站不穩, 身子踉蹌著向後倒去。
李臻一麵抵擋,一麵後退,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他臉色焦急,“姑娘,你怎麼樣?”
淩清然臉色慘白,但是仍舊安慰說到,“還死不了。”
李臻卻在此時才看清楚,她身上早已不是一處傷口,肩頭,小腹都受了傷。
心中一陣刺痛,他血紅的雙眼迸射出憤怒。
一手抱著淩清然,一手揮舞著手中的劍。
還活著的人,一下圍上來將他們圍在中間,保護起來。
李臻看著她,伸出顫抖的手將她額頭上緊貼的頭發掖到耳後, “要挺住!”他說道,聲音顫抖。
淩清然失血過多, 硬撐著睜著眼睛,虛弱的點頭,“去幫他們。”她虛弱的說道。
李臻眼眶中一陣溫熱,將她放靠在死去的戰士身上,又再次衝到最前麵。
淩清然靠在已經死去的戰士的身上,看著眼前一個又一個不斷倒下的戰士,淚如雨下。
她的心從未有過這麼痛,那種鋪天蓋地的痛,讓人疼的窒息,沒呼出一口氣都如同刀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