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笑著回道:“我不想勸你太多,因為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在為世俗的眼光活著,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希望你能到麗江走走,也許會有一些不一樣的收獲。”
我點了點頭,下意識往西南的方向看了看,才回道:“那是我心裏渴望去的地方,也很想去你的酒吧喝幾杯酒。”
“隨時歡迎的。”餘婭說著看了看牆壁上掛著的鍾表,又對我說道:“今天坐了太長時間的飛機,先回酒店休息了,這杯咖啡算我請你的,有機會我們再聊。”
“嗯……對了,後天是我的生日,如果你這兩天不走的話,我想在你的咖啡店辦一場生日聚會,也很誠懇的邀請你參加。”
餘婭帶著點歉意看著我,然後回道:“其實,我這次的主要目的是去北京參加一個攜程網舉辦的商家會議,南京隻是順便路過而已,明天上午就得走了。”
“沒事兒,我也隻是想人多熱鬧些,你還是以自己的事情為重吧。”
說話間,咖啡店的門被推開,那個丫頭很突然的出現在了我和餘婭的身邊,我嚇了一跳,她卻沒有用正眼看我,走到收銀員身邊說道:“今天早上在你們這兒喝咖啡時忘記帶錢包了,然後押了一把小提琴在你們店裏,我現在買單,你也把小提琴還給我吧。”
收銀員回道:“今天早上不是我值班,我打個電話和同事確認一下。”
“嗯,你快點……我不想對著某個患上重度穢語綜合症的人!”
餘婭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冒失鬼,想必她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有人出來喝咖啡是不帶錢包的,不過這種好奇也僅僅持續了一個瞬間,她便揮手與我道別了。
在餘婭離開後,收銀員也已經和同事做過了確認,他從吧台下的櫃子裏拿出一隻琴盒,然後交到了那個丫頭的手上,她麵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便也準備離去。
想起她之前的行為也不過是一種不知者不罪的惡作劇,且又給我買了一件嶄新的皮夾克,雖然並不能彌補什麼,但我也不合適這麼繼續和她氣下去,便擋在門口,主動和她開了口:“沒看出來,你還會拉小提琴嘛!”
她冷臉看著我,問道:“你覺得我是那種你想翻臉就翻臉,想講和就講和的女人嗎?”
“我說要和你講和了嗎?”
“那就請你給我死開。”她說著便野蠻的推了我一把。
我紋絲不動的站著,也冷臉看著她說道:“我巴不得你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但是在這之前我要搞清楚一件事情……請你好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找到我,是不是我們曾經在哪裏見過?”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你給我死開。”她說著又想來推我。
我躲開了她,回道:“你不是說,來找我就是一場遊戲的開始嗎?現在我想做這個遊戲的規則製定者,你今天要是不說出接近我的目的,我就不讓開。”
她沒有和我廢話,抬起腿就準備往我腳上跺,我趕忙側身讓開,她也趁機打開了咖啡店的門,恨恨的看了我一眼之後,說道:“我要早知道你是這副翻臉不認人的德行,才不會來找你,我現在宣布:這場遊戲結束了,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
離開咖啡店後,我沒有再去其他地方消磨時間,隻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兒,然後睡在躺椅上想起了一些心思,想來:人和人之間是真有區別的,所以陳藝很輕易的便接受了我的和解,而那個丫頭卻把我當仇人給恨上了,更是說出了“以後別再讓她見到我”的狠話,但這根本威脅不到我,我和她隻是相識了區區數天,是否還會再見麵並不是我太關心的,隻是我真的很好奇:當初她到底是帶著什麼目的找到我的。
院子裏實在是太安靜了,片刻之後,我便有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而這時,院子的門被人給推了開來。
睜眼看了看,來人是“心情咖啡店的收銀員,他的手中拿著一本學生證,對我說道:“江橋,你和那個姑娘是朋友吧?剛剛她拿錢包時,把學生證也給帶出來了,我打掃衛生的時候才發現了掉在吧台的下麵,你趕緊去還給她吧……真沒見過這麼粗心大意的姑娘!”
我從他手中接過了學生證,心頭隨之湧起真相快要大白前的迫切,此刻那個丫頭的學生證就在我的手上,還怕不知道她的姓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