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更加疑惑,可羅素梅已經明確表示自己也沒有將這件事情弄得太明白,所以我追問下去並不會有結果,隻能將這個疑惑放在心裏慢慢琢磨,因為有些事情總是需要時間在不經意間給出答案,而現在我最要重視起來的便是這場婚禮的策劃到執行,我要讓這300萬的婚禮預算發揮出最大價值,讓客戶滿意我們公司的服務。
……
離開羅素梅的辦公室,我便從其他部門各調了一些人手,立即成立了專為這場婚禮服務的工作小組,我大概將自己了解到的一些初步信息和他們溝通了一下,然後又聊了自己的策劃思路,而整個上午的時間就這麼在忙碌中不察覺的過完,下午我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另一個客戶舉行婚禮時訂下的酒店,和那邊的物業經理一起檢查了婚禮現場的一些安保消防措施。
天色很快便暗了下去,我終於停止了這一天的忙碌,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了公司。
等下了出租車時,我意外的發現了那輛很眼熟的白色奔馳車正停在辦公樓下,然後肖艾那個丫頭竟然和趙牧一起下了車,又一起來到了我的麵前。
我十分詫異的問道:“你倆怎麼一起來了?”
趙牧和肖艾在一起時依然有點靦腆,所以回答我的人是肖艾,她說道:“我去你家小院找你,正好碰見趙牧了,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一起來你們公司接你下班,給你最高級別的待遇!”
我笑了笑,這個級別的待遇確實夠讓我受寵若驚了!
趙牧終於開口說道:“橋哥,肖艾說請我們去1912那邊喝酒,你去嗎?”
我沒有立即回應趙牧,用不太相信的口吻對肖艾說道:“酒吧街那邊消費太高,你可別假借請我們喝酒的名義,到時候讓我買單啊,我這一個月的工資在那種地方可真折騰不了幾次!”
肖艾用她那慣有的蔑視眼神看著我,然後回道:“你給陳藝買一枚五千多塊錢的胸針,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我讓你買個單你就心疼成這幅鬼樣子啦?而且今天趙牧也在呢!”
“性質不一樣,再說了,趙牧也不愛喝酒。”
肖艾一副很遺憾的語氣,回道:“我有一個小提琴拉得很好的同學一直在那邊的酒吧駐場演出,我心裏記著你策劃的婚禮上還差一個小提琴演奏,正打算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可既然你這麼不想去,那就算了。”
婚禮後天就要舉行,我正在為這件事情感到頭疼不已,便趕忙回道:“去、去,誰說我不想去的……”說完便拉開了車門,很積極的在他們之前坐進了車裏,而且還是副駕駛的位置,以表現自己特別想去的心情。
肖艾隔著車窗瞪了我一眼,隨即招呼趙牧也上了車。下一刻,她便啟動了車子,載著我和趙牧行駛在這座即將在夜色中絢爛迷離的南京城中……
……
看著陸續亮起的街燈和霓虹,我感到一陣陣疲乏和空虛,習慣性的需要一支煙來驅逐這忽然襲來的消極情緒,我又一次點上了一支煙,然後打開了車窗,於是在熟悉的煙草味道中,我將隱藏在這真實世界裏的誘惑看得更加清晰,而我卻因為一無所有而不被誘惑。
我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至少物質的匱乏從另一個層麵將我變成了一個很把持且不揮霍無度的人,我窮出了品格,窮出了風範!
“把你手上的煙給滅了!”
我回過神,才發現肖艾將車停在了路邊,然後用一種嫌棄到不能再嫌棄的眼神看著我,這一幕又讓我想起了早上在陳藝車裏吸煙的情景。於是,我故技重施的從手邊拿出了車載煙灰缸,晃了晃說道:“這車裏備個煙灰缸,難道不是為我準備的嗎?”
肖艾一把從我手中奪過了煙灰缸,然後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將其扔出了車窗外,恰好落進了路旁的灌木叢裏,說道:“你少和我廢話,趕緊把你的煙給滅了。”
我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道:“你看你這是什麼脾氣,這又不是你的車,你把煙灰缸扔了不要賠嗎?這可是原裝的,一個要好幾百塊錢呢!”
我蹲在灌木叢旁尋找著,花了好一番工夫才終於將煙灰缸從裏麵給扒拉了出來。轉過身,卻已經不見了肖艾和那輛奔馳車的蹤影。
我有點哭笑不得,一件同樣的事情,卻如此立體的在我麵前呈現出兩個女人迥然不同的性格,可我也怨不了人家肖艾,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還是賴我自己的自覺性不夠,因為在女生車裏吸煙本身就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所以也難怪這麼多年沒有哪個女人真正死心塌地的喜歡過我,因為我確實很不討女人喜歡!
這時,趙牧終於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了我酒吧的名字和位置,我這才收拾了心情,從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繼續向1912酒吧街那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