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公司後,我又將下午要和肖總去做提案的婚禮策劃案完善了一下,快要十點時,我從羅素梅那裏拿了一份主持合同,然後帶著裝了6萬塊錢的文件袋,開著公司的車去了陳藝的住處,今天她調休,所以並沒有去台裏。
片刻之後,我便到了丹鳳街,然後將車開進了陳藝所住的小區裏,本來還算平靜的心情,卻在下車的一刹那變得複雜了起來,我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
上了樓,我站在門口抽了一支煙,這才按響了門鈴,屋裏傳來了陳藝那熟悉的聲音:“誰呀?”
我不想一開始就把氣氛搞的太嚴肅,便胡說道:“快遞小哥兒。”
陳藝打開了屋門,她並沒有如想象中那樣給我笑臉,很冷漠的向我問道:“你不是說了,我們不見麵為好嗎?”
“我也不是特意為了生活上的事情來找你的,這次是為了工作,你主持肖總婚禮的合同我已經帶來了,你要覺得沒有問題的話就把它簽了吧。”
“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想反悔呢?”
我不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在對我說氣話,但我真的被她給嚇到了,愣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然後跑進她屋子裏,拉開了陽台的窗戶,特別豁得出去的對她說道:“你要敢反悔,我就從這兒跳下去!”
“江橋,你是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嗎?”
我心驚肉跳的問道:“你難道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合同現在還沒有正式簽,我當然有反悔的權利。”
我被她刺激的有些頭腦發熱,如果她真的臨時反悔,無疑是將我和公司一起往火坑裏推,便一隻腳跨到窗戶上對她說道:“那你就是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了,我告訴你,你要這麼幹,我就真敢跳,因為被你活活逼的沒路可走了!”
“你丟不丟人呐,趕緊下來。”
“就不下。”
陳藝的語氣有點急了:“你下來,回頭被小區裏的鄰居看到了算什麼呀?”
“我還怕別人看不見呢,最好你們電視台那幫同事都來看看,明天咱倆就一起上個新聞頭條,反正這事兒不占理的是你,不是我。”
“你給我下來。”一向不輕易動怒的陳藝,一把拉住我的衣服,然後用腳蹬著牆將我往下拽,但這絕對不是一件她放下偶像包袱或者不顧淑女儀態就能阻止的事情,畢竟女人在性別上是占下風的,我死死拉住窗戶的框,硬是一動不動,然後又說道:“你就歇歇吧,反正你今天不給我句準話,我就不下去……你看、你看,底下已經站了好幾個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了,到時候他們一報警,事情玩大發了你可別怨我不著調啊!”
陳藝探身往下看了看,樓下真的站了好幾個人,他們對著我和陳藝指指點點,我又恐嚇道:“人民群眾可都是以群為單位出現的,按照現在這陣勢,要不了一會兒你這樓下就會被圍的水泄不通了吧,到時候可就是一現場版的驚悚大片兒!”
“江橋,你別鬧行嗎?”
“你說說看,我要不鬧還有其他辦法嗎?”
陳藝一副拿我沒有辦法的表情,終於妥協了說道:“我簽……你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