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的母親在冬天時將豆腐放在院子裏凍的畫麵,那種和肉一起煮的味道,隻有真正的家裏才會有,這真的讓我在十幾年後的時至今日仍難以忘懷,而在我的記憶裏,我已經太久沒有吃過這道菜了。
這陣味道,讓我一陣陣恍惚,但是心中更加明白,老金和羅素梅終究不是我的父母,他們隻是在我成長的道路上,有時充當過父母的角色,讓我不曾在無依無靠的生活中墮入歧途。
……
金秋沒有回來前,我和老金坐在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聊天,也許是被那道凍豆腐紅燒肉的味道所觸動,我又向老金問起了自己母親的一些事情。
“叔,我媽離開南京後到底去了哪裏,有過消息嗎?”
老金看著我,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又彈掉煙灰,這才開口回道:“這些年,你那混賬爹一直待在深圳,恐怕就是想找她,可這麼多年也沒什麼消息,弄不好她是去國外了。”
“去了國外?”
老金點了點頭,又說道:“我也隻是這麼猜的,你爸和你媽還沒有結婚之前,你外公和你外婆曾經來過南京一次,我見過他們一麵,老倆口子看上去不是普通人。那時候,他們應該是想帶你媽回深圳的,但是你媽死活沒肯走……所以你媽和你爸離婚後,最有可能回的還是深圳,可這麼多年都沒有和娘家聯係過,很多東西都不好說了。”
老金的表達依然不是那麼的很清晰,可我還是能夠聽個大概,我又下意識的想起了那座廢棄的紡織廠,想起了她給我零錢去買東西吃的畫麵。刹那間,我的心就像被泡在曾經滾燙過的開水裏,無能為力的感受著溫度一點點消失……
我還想向老金問些什麼,可卻又無從問起,就這麼看著從手指間冒起的煙霧,一陣茫然……
這時,金秋也拎著一瓶紅酒和一瓶白酒回到了屋內,她腳上穿著一雙居家的拖鞋,身上是一件紅色的羽絨背心,沒了職場銳氣的她,讓我更加覺得自己就是這間屋子裏的一份子,屋子裏有我的親人和好吃的菜,我忽然很想賴在這裏,不走。
……
等待晚飯的空隙間,我和金秋坐在沙發上看著微電影的效果。過程中,我下意識的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遞給她,她卻壓低聲音,緊張的對我說道:“別給我遞煙,我爸媽還不知道我抽煙……”
“金秋也會怕?”
“廢話,在這個屋子裏金秋就是那倆南京老頭、老太的姑娘,就是你從來沒有把我當過女人。”
我感慨道:“誰讓你那麼好強!”
金秋沒有理會我,將注意力又放在了正在播放的微電影上,而我也趁著這個空隙看了看她,其實金秋遺傳了羅素梅的優秀基因,怎麼看都是個才貌雙全的姑娘,可我就是有點怵她,打心底不敢將她當作一個妙齡女人去看待。也許,她金秋隻有在自己的父母麵前和喜歡的男人麵前才會展現溫柔的一麵。
我笑了笑,隨後便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然後在微信的朋友圈裏發了一條動態:“後天在心情咖啡店會有一場求婚儀式,感興趣的朋友都來捧場,酒水全部免費。”
很巧合的是,幾乎在我發出消息的同時,肖艾也發了一條動態。
她說:因為不確定會不會有下輩子,所以這輩子才會活得這麼用力!
也許,這是她此刻的心情,但我更在意的是,一定會看到這條朋友圈動態的她,會不會在後天也去湊個熱鬧呢?
還有陳藝,我們都活得這麼累,如果那天她也願意來,我們以旁觀者的角度看看別人是怎麼幸福的,又會不會有一些新的感悟呢?
(這幾天在大理,明天去麗江,麗江待過之後,就結束行程,然後恢複以前的更新,今年都不會有出去遊玩的計劃了,所以希望大家能夠在這些天體諒一下,一年出來玩的次數也就這麼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