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還是不肯將車鑰匙接過去,我又往他麵前遞了遞,笑著說道:“我們之間真的不要太見外了,我倒希望車買回來了,你能主動和我借著開,這樣才像兄弟嘛!在小事上互相沾點便宜,大事上互相幫襯著,是吧?”
趙牧依然沒有從我手中接過鑰匙,他也笑了笑說道:“橋哥,真的用不著,公司現在已經計劃給我配車了,另外還會有一套兩居室的公寓,後天我就準備搬過去住了。”
我拿著車鑰匙的手懸在半空,繼而感到有些尷尬。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和趙牧的差距,他是做為核心之一加入到了金鼎置業新開發的項目中,那麼待遇又怎麼可能會差?
雖然他目前的工作經曆有限,但畢竟是清華大學的研究生,享受了全國最頂尖的教育資源,早在他參加工作之前就已經有科研單位力邀他加入,隻不過他自己因為不喜歡那種工作方式而選擇了放棄,所以他已經是人中翹楚,差的隻不過是一個機遇罷了。
我將車鑰匙收了回去,說了幾句鼓勵的話之後,兩人便結束了這頓早餐。趙牧照例去了公司,而我去了咖啡店,繼而又被店長即將要跳槽的危機困擾著。
我最怕的倒不是店鋪少了一個合格的管理者,而是擔心客戶會不適應新咖啡師調的咖啡。我知道,來這裏消費的客戶至少有三分之一是衝著店長來的,所以說這個店長是咖啡店的命脈並不是誇張之言,否則那麼大的品牌咖啡為什麼會花如此大的代價來這小小的咖啡店挖她?
她的身上不僅有做管理者的潛質,還有難以替代的商業價值。
……
快要中午時,我離開咖啡店,站在巷子口等著金秋,我們約好今天要接上奶奶一起去她家吃飯的。可能是因為堵車,金秋並沒有在約定的時間趕來,我便打算自己先開車去把奶奶接到這邊,然後再與金秋彙合。
正要離開時,發現肖艾騎著單車從她開琴行的那個方向駛了過來,她很快便來到了我的麵前,單腳撐著地,向我問道:“你這是去做什麼?”
“今天不是元旦嘛,金秋讓我帶著奶奶去她們家吃個飯。”
肖艾麵露思索之色,恍然說道:“哦,我想起來了,金秋就是那個和李子珊打贏官司的女超人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向她問道:“你是特意過來找我的,還是路過啊?”
“特意過來找你的,我在十分之前給你打了電話,但你沒接。”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還真有肖艾的未接電話,不過因為自己在咖啡店裏調了靜音,所以給漏接了,我向她問道:“你找我有事情嗎?”
肖艾的麵色當即變得認真了起來,她在一陣沉吟後,終於對我說道:“昨天晚上,有件事情我還沒有做決定,所以就沒有和你說。”
“什麼事情?”
“我決定和袁真去日本待一段時間……他接下了一部電影全部的音樂製作,這是一個日本同行因為非常欣賞他的音樂才華為他爭取到的。電影裏麵有一個女性角色,需要精通各種樂器,同時這個角色需要和音樂製作人有極好的默契才能達到最好的演出效果,所以沒有比我更適合這個角色的人選了……我想替袁真抓住這次的機會!希望他能借這部電影在音樂圈翻身。”
我半晌沒有言語,有些木訥的站了片刻之後,才問道:“是袁真邀請你的嗎?”
肖艾搖頭:“他沒有,是小偉師哥私下告訴我的……江橋,我不想欠著袁真的,他對我的恩情,我必須償還,否則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坦然的麵對他。”
我點了點頭,也許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但還是在一陣沉默之後向她問道:“大概要待多久呢?”
“至少會有一個多月吧,反正是不能在國內過農曆新年了。”
“那你的琴行怎麼辦?”
“隻能先關了……”
“你這算進娛樂圈了嗎?”
“不一樣,為了袁真做出犧牲是值得的……”
我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因為我說過,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和選擇。雖然我們不是一個階級的人,但她卻在很多地方與我是相似的,她並不是一個喜歡索取的女人,她會在心裏將付出和回報理的很清楚,雖然表麵上她愛玩、愛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