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用戶名為蝴蝶形狀的人給我發微信,似乎隻是為了撩撥我的情緒,在我給他(她)回複了信息之後,他(她)又沒有了音訊,我氣的想將他(她)放進黑名單,可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她)真的給我帶來過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隻是我自己最後沒有用正確的方式去處理。
次日的早晨,我先於趙牧之前起了床,我做了早飯,而他也在片刻後起了床,然後便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我知道他要搬到金鼎置業給他配的公寓裏去住了。
我們坐在一起吃著早餐,我囑咐他工作之餘要注意休息,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自從他加入金鼎置業以來,幾乎每天都是加班到深夜才會回來。
聊著、聊著,他又向我打聽起了肖艾的消息,他向我問道:“橋哥,肖艾最近有和你聯係過嗎?她最近都在忙什麼?”
“她啊?”我說到這裏停了一下,才又對趙牧說道:“聽說,袁真在日本接了一部電影的音樂製作,肖艾就過去幫忙了,今天應該就走了吧。”
趙牧的麵色就像秋天樹葉失去了光澤,他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又問道:“她說了要去多久嗎?”
“一個多月,應該不會回來過年了!”
趙牧低著頭,他自嘲的笑了笑,語氣很是失落的說道:“……現在,我連她的麵都見不到,可是她卻願意為了另一個男人去日本這麼久。想來,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吧。”
我不知道該回應一些什麼,於是選擇了沉默,在沉默中試圖轉移這個話題,而這時趙牧又向我問道:“橋哥,她是不是一直都很喜歡那個叫袁真的人?”
我搖了搖頭,回道:“我不清楚,但他們之間的感情確實比較特殊,而袁真也值得她這麼去做。”
趙牧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他就是這樣,無論是對人還是對物,都會在大腦裏有一個很清晰的判斷,所以他不會像個不成熟的少年問上太多,更不會捶胸頓足的去宣泄自己的情緒,這是我覺得他最讓人省心的地方。
……
離開住處,去咖啡店坐了一會兒之後,我便去了附近的一個建材市場,然後買了兩塊木板,準備給肖艾留下的那把吉他做一隻琴盒,這是我答應她的事情。我相信,她從日本回來後,一定會問我有沒有安置好她的吉他,到時候我得讓她挑不出我的一點毛病。
回去的路上,我再次路過那家便利店,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和肖艾在這裏發生的一些事情,我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就這麼站在櫥窗外看著。我仿佛還能記得昨天的心情,可此刻的肖艾恐怕卻已經坐上了去往日本的飛機,我們之間的距離也漸漸由一座城市,變成了兩座城市,最後徹底被大海隔離在兩邊。
我因此有些惆悵……
便利店裏的店員正在織著毛衣,她麵前的電視機正在播放著本地的新聞,我在新聞上看到了金秋。她意氣風發的接受了記者的采訪,她似乎參加了最近在本地炒的特別熱的“南京最美創業女性”的評選。
我又歪著頭看了看,為了配合節目效果,金秋正開著她的那輛牧馬人在空曠的道路上奔馳著,窗外的風撩動著她的頭發,墨鏡下是一張自信美麗的臉,這讓我看到她,就有一種信心的保障,她似乎永遠也不會失敗。
嗬嗬,她怎麼會敗呢?她可是頂著比趙牧還牛逼的學曆光環,掌管著一家蒸蒸日上的婚慶公司,更和李子珊打贏了一場根本毫無勝算的官司,所以她的字典裏壓根就不該有失敗這個詞。
我有些羨慕她,也崇拜她,她做到了很多我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比如那次在學校的辯論大賽上,她一個人將對方的四個人辯到啞口無言,這需要的不僅僅是氣場,還有口才和睿智!
我覺得這次“南京最美創業女性”的冠軍非她莫屬,她不是那些開瑜伽館或者培訓機構的女人能夠相比的,她是個實實在在能夠打硬仗的女人。
……
回到咖啡店,我又開始為招聘店長和咖啡師的事情感到苦惱了起來,我幾乎已經在所有的主流招聘網站上發布了招聘信息,可是因為到了年底,各工作單位的人員流動性變得很小,導致過去的幾天裏根本就沒有人來應聘,甚至連打電話表示有興趣的人也沒有。
店長眼看就要走,不得已,我隻好又提高了薪資待遇,我希望能在近幾天內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中午時分,金秋忽然蒞臨咖啡店,我一邊讓店長給她調咖啡,一邊向她問道:“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喝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