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金秋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疑惑,但似乎沒往深處去想,與我先後走出了電梯,而早已等候多時的服務員領著我們向辦酒席的大廳走去。
視線漸漸開闊,我被眼前的景象驚的一拍大腿:“哎喲,我靠!”
我咋呼的聲音很大,以至於靠在門口的人都向我和金秋這邊看來,而金秋也被這浩大的排場弄得有點犯暈!
此刻,那一千多個平米的大廳裏,足足擺了有100桌的酒宴,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擺明了,這些年老金和羅素梅在人脈圈裏結識的朋友都到齊了。
還沒等我心情平複下來,主持這場生日宴會的司儀便拿著話筒對我和金秋,說道:“金秋小姐,江橋先生,請去朝南右首的位置就座。”
我和金秋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還在發懵,我壓低聲音,說道:“我有點尿急,能先去個洗手間麼?”
“你做了這麼多年婚慶,什麼場麵沒見過,能不能不慫?”
我語無倫次:“我不是慫……我就是有點牙疼!”
金秋很無語的回道:“你剛剛不是內急的嘛,怎麼又牙疼了?”
我哼哼唧唧:“我不光牙疼、還肝疼、心疼、肺疼,哪兒都疼!”
這場麵實在是讓我和金秋騎虎難下,盡管我廢話說了一大堆,但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大廳裏,路過司儀身邊時,他又看著我手上拎著的蛋糕說道:“江橋先生、金秋小姐,你們隻帶了一盒生日蛋糕,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們共同的心意和禮物呢……?”
這個司儀曾經和我合作過很多場婚禮,是個熟人,我瞪了他一眼,罵道:“呆逼,別起哄!”
司儀表情很賤的衝我笑著,我整理了一下情緒,沒有理會,隨後與金秋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向老金坐著的那張桌子走去。
落座後,金秋先說道:“爸,祝您生日快樂,永遠青春,這是給您的禮物。”
老金喜笑顏開的從金秋手中接過了那隻造型很精致的禮品盒,誇讚金秋懂事孝順,然後又看向我。
我將蛋糕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叔,這是我送您的禮物,比金秋的那個還要大,待會兒您少喝酒,多吃蛋糕!”
眾人誇讚道:“老金啊,你這準女婿可真不怯場,說話也挺風趣的,看你們家金秋多慧眼識珠!”
我衝說話的人笑了笑,心裏想道:“又一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我他媽腿都調成振動模式,就差嚇尿了!”
老金親昵的拍著我的肩,笑著向那個人回道:“這小子不到20歲,就跟在我後麵搞婚慶了,大小場麵也見了不少,所以這為人處事還是挺不錯的。”
我幹巴巴的笑著,又看了一眼金秋,她捧著一杯熱茶,自顧自的喝著,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估計也為這樣的場合感到苦惱,而這突如其來的大場麵,讓我懷疑這是老金事先設計好的,他想借這個機會把我和金秋的事情給定下來。
老狐狸,絕對的老狐狸,恐怕他早就拆穿我和金秋的伎倆,索性將計就計,就用這麼大的場麵,逼著我們來個假戲真做!
果然,在酒席舉行到一半的時候,司儀開始煽動賓客,要求我和金秋上台表演個節目助興。
我和金秋實在是架不住那一大群人的起哄,終於走上了舞台,用耳語商量著表演一個什麼樣的節目,可司儀卻又不急了,對我們說道:“江橋先生,金秋小姐,今天是金老板50歲的生日,你們有沒有更特別的禮物要送給他呢?……我覺得有!”
我在心裏嘀咕了一句:“我他媽還覺得你腦子被門給擠了呢,讓你丫做這麼大一個叛徒!”
我和金秋假裝情侶,隻限於在老金麵前,沒有想到被人技高一籌,活生生的弄到了這樣的場合,我當然不想承認,更不想在以後惹來更大的麻煩,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於是場麵有點僵。
我故意憋著氣,等臉漲紅後,結結巴巴的對金秋說道:“不行,酒勁上來了,我想吐……難受!”
金秋秒懂,對眾人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趕忙扶著我向大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