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尋找肖艾(1 / 2)

回到阿德的“阿德旅社”已經是深夜的11點,旅社似乎隻有阿德一個人,他依舊待在前台,玩著一款什麼遊戲。因為我對台北這邊的風土人情不是太了解,便準備和他聊一會兒。

阿德也是個煙民,對大陸的煙比較感興趣,於是我將半包沒有抽完的紅南京送給了他,他咧著嘴,一副高興的模樣,他告訴我,他在蘇州賣奶茶的姐姐每次回來時都會帶一些大陸的煙送給他,所以他覺得南京香煙很親切。

阿德點上了一支南京香煙,我則抽著他的長壽煙,我先和他聊了一些這邊的風土人情,他又話鋒一轉問起了我來台北的目的:“阿橋,你來台北是旅遊的吼?”

我回道:“別提了,我是來找人的,第一天就差點把自己搞丟了……你們台北的小偷,論技術不比我們大陸的差,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我的錢包和手機給摸走了!”

阿德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金項鏈,安慰道:“別鬱卒(悶悶不樂)的啦,台北不還有我這樣的熱心老板嘛,房錢給了省了好多。”

我稱讚道:“台北好市民。”

阿德眯著倆小眼睛笑著,然後有癮般的又從煙盒裏抽出一隻南京煙點上。

忽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以為他要接電話,誰知道他看也沒看,便匆匆往樓上跑去,我被他這怪異的舉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趕忙也隨他上了樓。

一個有些隱蔽的陽台上,架著一台單筒望遠鏡,阿德撅著屁股,神情專注的往世新大學的方向看去。

“阿德,你這是在幹嘛?”

他含糊著回道:“看女神!……”

我迎著夜色,用肉眼向遠方眺望著,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棟宿舍樓,卻分不清是男是女,但轉瞬便明白了,剛剛的手機鈴聲並不是來電,而是提醒阿德做這件事情。

果然,阿德對我說道:“阿橋,你知道吼,我的女神一個星期會洗三次衣服,分別是星期三、星期五、星期日,今天正好是星期日,這個時候她就站在陽台上晾衣服的啦……嘿嘿,看見了!”

阿德猥瑣,我心中立即對他有了新的判斷,哪有正常的男人會偷窺女人晾衣服的!

他又招呼我:“你來看看,是不是很漂亮的啦……!?”

“阿德,現在是屬於你的時間,不要輕易的和別人分享,要不得等到下個星期三了。”

“有時候,她一個星期隻洗兩次!”

“那完了,要是運氣不好的話,還得等到下個星期五。”

阿德應了一聲,也認為機會難得,繼而不再和我說話,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望遠鏡的風景裏,我則在旁邊的一張竹椅上坐了下來,也往世新大學的方向看著。

其實,我在此刻也有想念著的女人,但我和阿德有所區別,他直接很牛逼的用視覺去進攻了,而我隻能用意念去設想著她正在做些什麼,所以我沒有阿德幸福,至少現在沒有。

……

望遠鏡帶給阿德的快感持續了大約十分鍾,結束之後,他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因為體型巨大差點把我從竹椅上給擠下去。

我又遞給阿德一支煙,他點上煙,身體卻一直擠著我,使得我的胳膊肘都快貼著小腹了,但還是很頑強的點上一支煙,以一個極其別扭的姿勢吸了起來。

我喜歡台北的夜晚,有一點文藝層麵上的悲傷,又有一點人性上的孤獨,就如同我和此刻的阿德一樣,我們的心裏都住著一個暫時得不到的姑娘,所以一定要點上一支煙,而它燃燒掉的不僅僅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情緒,還有那赤。裸。裸的欲望。

阿德給我讓出了一點位置,他也在這樣的夜色中感到憂傷,於是和我說起了一些掏心掏肺的話,他吸了一口煙對我說道:“阿橋吼,其實這些年我活得挺自卑,我爸媽在我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和我爸在一起生活。不過,我爸在前幾年得胰腺癌去世了,隻留下了這間旅社……我沒什麼本事,也容易被別人看不起的咧,所以就紋身,染發、戴金鏈子,看上去挺狠,其實是因為怕被別人欺負……”

我又一次打量著他,乍一看還真像是個地痞混混,可仔細聽他說話,卻發現他的性格很柔,言語間根本沒有什麼攻擊性。他雖然怯懦,但也是個聰明人,至少知道用紋身、染發、戴金鏈子去偽裝自己。

我感同身受的拍了拍他的肩,回道:“其實我的家庭和你差不多!所以,我挺懂你心情的。”

“是吼?”

我點頭,然後轉移了話題對他說道:“聊聊你喜歡的那個姑娘吧。”

阿德眯著眼睛深吸了一口煙,許久之後才對我說道:“她叫林子晴,是世新大學大三的學生……”

“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去年,她們係有一個活動,來校外找讚助,然後就找到我了。她說,隻要我讚助一萬台幣,就可以在她們的活動上幫我的旅社打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