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十幾瓶啤酒的夜晚注定是折騰的,我迷迷糊糊的在夜色中去了很多次廁所,並且都沒有開燈,這不僅是因為窗外的月色夠好,更重要的是我熟悉這裏,我知道衛生間就在下了床大約6步遠的地方。
也許,我的心是向往這裏的,所以我才會記得這裏的每一個布局,雖然我並不是經常來。
記不得是第幾次用了衛生間之後,我又躺回到了床上,而此時的意識已經漸漸清醒,沒有像之前那樣,躺在床上便陷入到深度的睡眠之中。
翻了一個身,我的手忽然觸碰到一片柔軟,我的心中一驚,因為我確定這是人的肌膚,而這間屋子裏明明是沒有人的。
我想去開燈,她卻像抱住枕頭般的抱住了我,這讓我一陣窒息,也漸漸看清楚了躺在我身邊的女人就是肖艾。
這樣的擁抱讓人心猿意馬,我就這麼丟失了主張,也忘記思考這一幕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我努力的克製著,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終於艱難的拿掉了肖艾放在我胸膛上的手臂,然後站在床邊回憶著自己到底有沒有對她做過什麼,我記得電視劇裏一些過於曖昧的情節,就是這麼發生的。
我此時的惶恐,源於我太欠缺處理類似事件的經驗,更擔心自己真的對她做了一些不能饒恕的事情,我又想起了那個下著雪的夜晚和藍色的琴盒。我是個有過前科的男人!
我戰戰兢兢的打開了燈,終於看清了肖艾此時的樣子,她的身上隻是穿著很少的衣服,而床下則淩亂的扔了很多,我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於是更加不理解她到底是怎麼回來的,而我剛來這裏時,她又到底在哪裏?
我喊著她:“你醒醒……”
肖艾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然後看著我,她眼神中的茫然告訴我,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果然,她撥弄著自己的頭發,又閉上眼睛向我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我也特別想問你,你怎麼會回來了?我之前來的時候,你屋子裏根本沒有人!然後……”
“然後什麼?”
她懵懵懂懂的樣子,讓我心中產生了一陣極其乏力的感覺。半晌,才有點語無倫次的回道:“我來這裏之前給你打過電話的,我說給你送點牛奶和吃的東西,你說來吧,然後我就來了。結果,房間裏根本就沒你的影子……我今天和喬野也喝了不少酒,然後酒勁上來後我就在你床上躺下了……誰知道這三更半夜的你竟然又回來了,更不可思議的是,我們……我們還躺在同一張床上……你,你沒有對我做什麼齷蹉的事兒吧?我現在很擔心!”
肖艾還困在那迷糊的狀態中,但語氣卻非常不耐煩:“你在說什麼啊?……我一句也聽不懂!……你能不能把你的壞習慣改一改,別沒事兒就往我這裏跑,尤其是這三更半夜的!”
我隻感覺腦門有點發熱,原來不止男人喝完酒會撒酒瘋,女人無理取鬧起來也簡直讓你沒有辦法和她解釋。
我不願意再和她多聊那些無關緊要的,便靜下心來對她說道:“咱們今天晚上都喝多了,你弄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我也不是很明白怎麼就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黑不溜秋的夜裏發生的,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但是看到你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就感到揪心,真的,不是為了證明我是正人君子,就是發自內心的揪心!”
肖艾這才往地上看了看,然後表情在一瞬間便有了變化,我能確定她這會兒是從酒醉狀態中徹底清醒過來了。她重重拎起被子,向被子裏的自己看了看……我的心也在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然後在心裏假設著1000種可能出現的狀況。
我真的不覺得一個男人在喝到基本斷片的時候,還能對一個女人做些什麼,肖艾的衣服之所以散落了一地,隻是源於她自己睡覺的一個習慣。可即便這麼勸慰著自己,我的眼睛仍直勾勾的看著肖艾,等待著她給我一個可以讓自己沒有負罪感的答案。
因為,有時候你太過珍惜一個人,你是舍不得侵犯她一絲一毫的,而所有她存在的真實都來自於這種適當的距離感。在我的心中,不管是陳藝或是肖艾,都屬於這一類女人,她們應該被男人珍惜,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