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肖艾約著見麵的地方還是在鬱金香路,等我和阿德到了的時候,她已經於我們之前到了,而袁真和季小偉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邊,他們的手中都捏著煙,而另外幾個不太熟識,卻明顯樂隊打扮的人正在將各種樂器擺放在“梧桐飯店”門口的那塊空地上。
我和阿德並肩來到他們麵前,肖艾見到阿德顯的很高興,親切的擁抱之後,她對阿德說道:“阿德,我們準備來一場不插電的音樂會來宣傳琴行,你也加入一起玩吧。”
阿德是有音樂功底的,雖然比不上袁真具有原創的能力,但也能彈一手好吉他,有一副好嗓子。所以他欣然接受了肖艾的提議,然後又分別和袁真、季小偉打了招呼。
季小偉扔掉了手中的煙頭,他從架子鼓旁拿過一把吉他,一邊調音一邊對袁真說道:“我還真是懷念當初咱們一起玩音樂的那段時光,那時候我們帶著小師妹在各大音樂節上是多風光!可自從你去日本發展後,我這把吉他基本就廢了,因為再也找不到那種笑傲紅塵的快感了!”
他一陣感歎後,又轉而向身邊的肖艾問道:“師妹,有沒有同感?”
肖艾有些無聊的用一根鼓槌敲擊著身邊的木質柵欄,然後回道:“喜歡回憶過去的,基本上都是現在混的不怎麼快樂的,我建議你以後可以自己組個樂隊玩玩,別整天想著招蜂引蝶,最後惹了一身情債,就跑來和我們懷念過去,但是誰願意聽你說這些啊,畢竟我們都活得這麼正能量!”
季小偉也不生氣,他將手放在肖艾的頭上,然後有些寵溺的撥弄著她的頭發,肖艾卻嫌煩,說了一句“把爪子拿開”後,又踢了他一腳,而至始至終袁真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以沉默的方式抽著煙,他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孤獨感,哪怕以音樂的名義論資排輩,他無疑是這群人中當仁不讓的第一人,但他依舊沉默。
肖艾似乎已經忘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她走到我身邊,說道:“江橋,你玩音樂不行,但表達能力還可以,待會兒你就充當這場不插電的主持人,記得宣傳我們的琴行,尤其是在人多的時候!”
“知道,我會隨機應變的。”
肖艾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感歎道:“你挺有信心的嘛!”
“嗯,婚禮我都主持過,一場音樂會在我這兒完全構不成挑戰。”
說話間,一輛非常豪華的奔馳商務車在路邊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而先後從車上走出來的人是高索和邱子安。因為已經接觸過多次,我頓時便判斷出他們是衝著音樂會和肖艾來的,但不知道他們這次又帶來了什麼新的條件,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很誘人,因為連邱子安都親自來了。
邱子安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與身邊的高索邊走邊聊,他的表情有些嚴肅,但麵對這個世界,他在氣勢上依舊是那麼的遊刃有餘。
他來到我和肖艾以及袁真三人的麵前,微微點頭示意後,便出乎意料的先開口向袁真問道:“在日本發展的怎麼樣?”
袁真天生冷漠,所以他的回答極其簡單:“就這樣。”
邱子安笑了笑,然後以一種可以洞察一切的語氣回道:“其實你在日本的一切我都有所耳聞。聽說,你最近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因為得罪了你所屬公司的二老板,所以你之前幫相田製作的那張專輯,現在恐怕已經更換製作人了吧?”
袁真看著邱子安,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異色,而我也因此判斷出,邱子安得到的信息多半是真的,因為他連袁真所服務歌手的名字竟然都知道,那他在這個事情上一定是下了工夫的。
袁真言語冷漠的回道:“我的事情你少管。”
邱子安笑了笑,隨後說道:“你的事情我還真就管得了……但我事先聲明,我並沒有一點惡意,相反是想拉你一把。”
在邱子安說完後,肖艾第一個將目光投向了他,似乎在詢問他要怎麼去拉袁真一把。我知道,她之所以這麼關切,是因為一直以來,袁真都是她心中一個難以解開的結,她欠袁真的實在是太多了。就像我欠著陳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