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說著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張支票,然後遞到高索麵前,又說道:“這張支票我已經簽了名,金額你盡管放心大膽的填,以後這就是你的年薪。”
高索麵露尷尬之色,然後看了看在自己身邊站著的邱子安……
邱子安的麵色很難看,但轉瞬又恢複了正常,笑著對秦苗說道:“秦總,玩笑開的太大,真的會讓人尷尬的!”
秦苗看著身邊的陳藝,問道:“小藝,你覺得這是個玩笑嗎?”
陳藝與邱子安對視著,然後搖了搖頭,回道:“這不是一個玩笑,我已經準備和秦苗,還有金秋一起做傳媒公司了,因為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已經將我在業內逼到無路可走!”
在陳藝說出這些後,邱子安很明顯的在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所以他最終選擇了沉默,然後將注意力放在了肖艾等人正在演唱的曲目上。
一首歌唱完,一向少言寡語的袁真,麵對著話筒用非常磁性的聲音對正在關注這場音樂會的所有人說道:“大家好,我叫袁真,曾經是一個音樂個體戶。這些年來,音樂幾乎是我生命中的全部,我希望做出好的音樂分享給大家,因為音樂是一種很開放的藝術形式……接下來的這首歌雖然不是我自己寫的,卻是我很喜歡的一首歌,我略微做了些改編,下麵請我的小師妹為大家演唱,就是我後麵這位打架子鼓的姑娘……”
袁真說著看向了身後的肖艾,肖艾點了點頭,而這應該不是他們第一次合作這首歌,因為重新編曲過的歌曲,是需要排練後才能演繹的。
袁真將唱歌的地方讓給了肖艾,他自己則坐在了肖艾剛剛坐過的架子鼓旁,準備為其伴奏。
肖艾雙手握住話筒,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才說道:“一首《笑紅塵》送給大家!”
前奏隨即響起,而這首原本充滿武俠風的歌曲,在袁真的改編後變得很爵士,這種大膽的改編,我這個外行也說出好壞,但是卻聽出了一種遊戲人間和玩世不恭的戲虐,同時也有那麼一點苦中作樂的無奈。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驕傲……”
那些灑脫的歌詞就這麼被肖艾用一種極其慵懶的方式演繹了出來。在這種意境下,時間都仿佛停止了,我聽不到一點交流的聲音,除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鬧著和他的父母要冰棍吃。
甚至,連邱子安和金秋這類對世界充滿要求的人,也陷入到了一種沉思的狀態中,而我也有了這樣的疑問:“我們活著到底要什麼?而這個世界又到底能給我們什麼,我們更需要付出什麼?”
為什麼身為庸人的我們,就不能活出一種今天哭、明天笑,卻並不求有人能明了的態度?
此刻,成為焦點的肖艾是放鬆的,她似乎真的忘記了那些必須要她做出選擇的煩惱,而我就站在琴行的廣告牌旁看著她,這一度是我們的夢想,我們也為之而深深努力過。
但如果,她願意做出另一種選擇,我也不會成為她的阻礙,我會以一個粉絲的身份繼續支持她,或者默默的關注著也可以,隻要她心中是快樂的,沒有遺憾的!我真的都可以。
……
夜色更深了,可是聚集到“梧桐飯店”門口的人卻越來越多,我漸漸被人群擠到核心之外的地方,我也沒有再向前走一步,回到原點,隻是平靜的感受著:此時的鬱金香路帶給我那一切感官上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