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些,我終於笑了笑,然後向肖艾問道:“那你呢,對我的小院和屋子有感情嗎?”
肖艾一副遐想狀,她回應了我一個笑容後,說道:“有啊,當然有……我最喜歡的就是在黃昏的時候,坐在長著雜草的院牆上,一邊喝啤酒,一邊看著雲被風從天空吹過,那裏好像有一種我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自由……”
“聽你這麼一說,我就傷感了!”
“我更傷感,起碼它都陪了你二十多年了,可我好像隻在裏麵住過一個晚上。”
我在一陣沉默後,看著肖艾提議道:“那你搬過去住好了,反正也住不了多久了。”
肖艾抬頭與我對視著,半晌後很直接的回道:“你是在騙我和你同居嗎?……如果是,那你就是個沒有克製力的臭流氓!”
我趕忙辯解:“你說的那個是非法同居,我提議的就是普通的同居,畢竟屋子裏有兩個房間,中間還隔著個客廳,你住你的,我住我的,我覺得是挺純潔的。”
肖艾用一種很鄙視的眼神看著我……
我被她看得很不自在,於是又端起手中的杯子,將剩餘的啤酒統統喝了下。可肖艾卻並不打算放過我,她似乎找到了我的軟肋,吃一個龍蝦,罵我一聲臭流氓,偏偏我們點的還是一個大份的,裏麵裝著大大小小好幾十隻龍蝦。
就在我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她的表情卻變得嚴肅了起來,隨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轉移了話題向我問道:“江橋,你覺得袁真師哥今天在演唱會上的表現怎麼樣?”
“挺好的,我聽見高索他們議論了,他們都看好他會在搖滾這個音樂類型中取得成就,而且說他25歲之前寫出來的作品就已經很有深度了!”
肖艾點了點頭,她又如釋重負的笑了笑,說道:“這些年,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如今看著他迎來了自己事業上最好的發展機遇,我真的覺得很開心……江橋,我們也要不甘落後,把琴行做好,未來一定會很美好的,對不對?”
“是啊,其實和他們相比,我們也不差……琴行不是比以前剛開業的時候要很多了嘛,等下麵的樂器店再開張了,琴行就算真正進入正軌了……一年有個百來萬的收入,我反正是覺得挺輕鬆的,畢竟我們的投資也不小!”
肖艾笑了笑,回道:“有這麼多的收入我覺得就很好了,在咱們這個國家,最幸福的應該就是這樣的中產階級,不必為創業苦惱,也不用為守業而提心吊膽。”
“我深表認同!”
肖艾輕輕“籲”出一口氣,然後對我說道:“江橋,明天下午你陪我去看看爸爸吧。”
可能是因為還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所以我有點緊張,於是又向肖艾問道:“確定是明天了嗎?”
“嗯,你去不去?”
“去,也該去了!”
我說完這些後,人便有點失了神。以至於,一直機械的用手轉著啤酒罐。我覺得,肖艾帶我去看肖總,應該是有用意的,但這個用意並沒有攻擊性,相反是對我的一種信任和托付,在她的心裏,是想和我在一起過日子的。
也許,等琴行走上正軌後,我們還會去一次台北,得到她的母親認可後,我們也就真的往婚姻這條路上越走越近了。到那時,她是願意相夫教子,還是想在藝術這條路上有更高的追求,我都會無條件的去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