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野雙手重重從自己的臉上抹過,眼神中盡是宣泄不出的痛苦,最終隻是說了一句“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讓秦苗傷心”後,便在我之前進了航站樓。
我看著他的背影,因為他的改變而感到震驚,然後又聯想到了自己。瞬間又茫然了,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也不知道要怎麼選擇自己的人生,我最心愛的琴行沒了,也帶走了我心中最後一口還想奮鬥的氣。我不知道要再做些什麼。還有,到現在也沒有能夠找到燒毀琴行的凶手,更讓我覺得自己無能!
愣神了一會兒,我終於追上了喬野的腳步,與他一起進了航站樓,而陳藝正拿著登機牌站在安檢的門口等著我們。就在我從她手中接過登機牌的那一刹那,關於肖艾的一切,都好似劃上了一個句點,我的心疼痛且迷茫著。
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她怎麼會就這麼走了?我又該怎麼回到那個已經沒有了她的鬱金香路?
……
這天,等我們回到上海的時候,已經臨近深夜,我因為牽掛奶奶,還是去了醫院。陳藝和喬野也不顧疲勞陪在我的身邊。
病房裏隻是開著兩盞床燈,陪在奶奶床邊的是羅素梅,她一邊給奶奶削水果,一邊陪奶奶閑聊著。奶奶的精神看上去還不錯,可是頭發已經掉了很多,這都是化療後產生的副作用。
最先開口說話的是陳藝,她向羅素梅問道:“羅阿姨,就你一個人嗎?”
羅素梅看了我一眼,笑著回道:“江橋媽媽剛剛才走……她實在是太忙了,今天晚上飛瑞士,要不然你們還能碰上她呢!”
陳藝麵露遺憾之色回道:“阿姨這次回來,我還沒有能和她碰上麵呢,想想這都快20年沒有見麵了!”
羅素梅很是感慨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難得你還記得你楊阿姨,會有機會見麵的。”
陳藝點了點頭,又來到了奶奶的身邊,詢問她的身體狀況,奶奶拉著她的手一陣絮叨,可在間隙間,我明顯看到她向我投來了好幾次詢問的目光,我知道她想問我這次去台北有沒有見到肖艾。
即便知道她的意圖,我也沒有去插話,因為我能給她的不是失望,而是絕望!
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來人是老金,他的手中拎著一隻保溫盒,見到我在,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喜,當即便將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然後對我說道:“江橋,你總算是回來了,剛剛還尋思著,你明天不回來,就給你打個電話談談這個事兒。”
老金果然是個直性子,所以羅素梅見到我們隻是聊家常,而他一來就直切主題……我看著他,心中已經有所預感,他會和我聊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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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去了一次洛陽,今天從早上到現在,開了將近1000公裏的路,這個章節也是在路上寫出來的。
寫書是我的職業,從來沒有忘記過,敷衍過,隻是寫這本書我已經29歲,到了該結婚的年紀,所以有很多私事要處理。 明天肯定會寫兩個章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