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野看著我,半晌才問道:“說完了?”
“說完了。”
“不開心就去搶婚啊,連搶婚都不敢,有什麼資格說你愛了她這麼多年!”
我用一種冷漠的眼光看著喬野,回道:“別拿這個事情開玩笑,我開不起。”
喬野做了一個讓我息怒的手勢,選擇了閉嘴。而我也在這個時候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紅包,然後放在他的麵前說道:“這個份子錢,你明天替我轉交給陳藝吧……我就不去參加婚禮了。”
“怎麼突然玩這出啊?!……不是說好,像娘家人一樣送她出嫁的嗎?”
“去不了了……我明天得回上海,酒店馬上就要開業,有不少事情得提前做準備的……”
喬野打斷了我,說道:“你這是逃避!”
我沒有吭聲,但心裏卻並不承認這是逃避。因為我有自己的想法,而去上海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夢想樹”,確實有很多事情是需要我及時去處理的。
我終於對喬野說道:“別在為我和陳藝的事情操心了,至少我們是好聚好散。”停了停,我又對他說道:“我明天就要去上海了,以後見麵的機會越來越少,趁著咱倆還能在一起喝酒,你也說說和蘇菡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苦惱的人頓時就變成了喬野,他仰頭喝掉了杯子裏的酒後,一臉失落的回道:“別提了,我和她之間就是一根解不開的死結……!”
“她還在等你的答複嗎?……就是你和她一起去國外生活的事情。”
“嗯……但我這邊也拖不下去了……因為秦苗已經把官司打到了美國,雙方撕破臉皮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況且我已經做了決定,這次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棄秦苗而去的。”
說完這些後,喬野變得更加苦惱了,他向我問道:“江橋,你說說看,現在這個局麵到底該怎麼解?”
“既然打不贏官司,已經是注定的事情了,為什麼不放蘇菡和孩子一條生路呢?”
喬野無能為力的搖了搖頭,他的消極多少也影響了我的心情……這讓我感覺到,今年這個頭似乎開的不太好……於是,我更加期待“夢想樹”能在未來大有作為,它的存在已經成了我心靈深處最後的寄托,也會為我趕走那些因為不好而帶來的壞心情。
……
次日一早,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我便獨自開車行駛在通往上海的那條高速公路上。甚至是金秋都不知道我做了提前去往上海的決定,也許待會兒她就會給我打個電話,詢問我參加陳藝婚禮的事宜。也確實沒有人比我更懂該怎麼做好伴娘這件事情了,畢竟我做了六年的婚禮策劃。
是的,金秋是陳藝今天婚禮上的伴娘。
大約在8點鍾的時候,金秋真的給我打來了電話,而我一路行駛下來,已經快要到常州了。”
我戴上了藍牙耳機,然後逼著自己以一種平靜的心情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的金秋向我問道:“你怎麼還沒來陳藝家?馬上迎親的車隊就要到了!”
“我已經在去上海的路上了,夢想樹臨時有點事情,需要我趕過去處理。”
“是什麼事情比參加陳藝的婚禮更加重要?”
也許,連上天也覺得我不該去參加陳藝的婚禮,所以在我剛剛駛進高速的時候,我接到了“夢想樹”保安打來的電話。說是,消防執法大隊在春節期間展開了突擊檢查,然後在我們這裏發現了一些消防隱患,需要我立即趕回去進行整改。
於是,我有了最好的借口不去參加婚禮,我對金秋說道:“大概一個小時前,我接到了保安的電話,說是夢想樹被消防部門給突擊檢查了,然後查出來一些有消防隱患的地方,需要我立即回去進行整改……你知道的,我前兩次創業的失敗都和消防有關……我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轍!”
電話那頭的金秋足足沉默了有三十秒,才對我說道:“行吧,既然你這麼不想來,我這個外人也沒有必要多說什麼……你還有沒有什麼要對陳藝說的,我可以幫你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