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酒店租用了一輛中巴車,然後帶著這些與我一起創業的工人來到高鐵站,我們一起踏上了回南京的征程,我有預感,這會是一個夢幻的開始,而我要打造的“夢想園”也不僅僅是一個種植基地這麼簡單。
中午的時候,一行人回到了南京,我將工人們暫時帶到了一個茶樓裏,然後便和楊曲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個家具市場,挑了十幾張上下兩層的床鋪,最後將工人們安排在了我在二四巷的住處。
楊曲起初很反對,因為這是楊瑾費了很大心思,才從一個畫家手上買來送給我的屋子,這一下住進二十來個人,肯定會弄得亂七八糟。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最近沒有工程可做,所以也就沒有辦法讓他們住工地,隻能暫時安排在這裏了。
工人們卻對這樣的安排感到喜出望外,因為這比在北京時住的要好上太多了。這個屋子不僅有不錯的裝修,電器設備也很齊全,雖然隻有三間房,看上去擠了一點,但是他們在北京時,可是十多個人擠一個屋子,睡在一張用磚頭和門板搭建的大床上。
……
離開二四巷後,我倒是有點迷茫了,我好像沒有了可以住的地兒,隻能再次去住酒店。所以,我又回到了鬱金香路,然後在鬱金香酒店開了一個星期的房間。
現在的鬱金香酒店,又有了一些變化,因為它有了自主品牌的旅行社、婚紗攝影店、還有一個專門做婚慶策劃的部門。這麼一來,它對外界市場的依賴將會變得越來越少,真正做到了一站式的服務,可以預見,它在南京的口碑會越來越好的。
將自己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整理好之後,我和楊曲便又離開了酒店,我們來到了“梧桐飯店”一邊享用著下午茶,一邊享受著黃昏。
片刻之後,楊曲便按捺不住向我問道:“哥,你去北京幹嘛了,難不成業務都已經做到那邊去了?”
我喝了一口茶,卻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向她回道:“去談生意了。”
“哦,聽說肖艾最近在北京有演唱會,她人應該已經到那邊做準備了吧,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麵呢?”
“見了。”
楊曲瞪大眼睛,回道:“你可真是沒羞沒臊的,你都是個快和金秋姐結婚的人了,怎麼還能去和她見麵呢?”
我也瞪著眼對她說道:“你是想告狀嗎?”
“挺想的……不過我覺得金秋姐應該知道,因為她可是個特別擅長明察秋毫的女人……可是……她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寬容呢?……按理說,你這不是已經挑戰了她的底線了麼?”
楊曲說的沒有錯,金秋確實已經知道我是為了什麼去北京的,但是她卻沒有責難我。我在一陣沉默之後,才對楊曲說道:“你想知道真相嗎?”
“我當然想啊,你都不知道我看著你現在的樣子有多煩躁!”
我輕輕籲出一口氣,然後回道:“金秋之所以能夠這麼容忍我,是因為她並不是真的愛我……而我們在一起,僅僅是因為合適,我們之間沒有愛情。”
楊曲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她說道:“你的意思是,在金秋姐不愛你的同時,你也不愛她?”
我點頭,卻不想說太多,因為這已經是一件沒有必要去一再強調的事情。而楊曲卻激動的對我說道:“為什麼啊,為什麼金秋姐這麼優秀,你卻不愛她?”
我終於看了看她,然後回道:“你也很漂亮,家世比金秋更好,是不是每個認識你的男人都得愛上你?”
楊曲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坐在木椅上一動不動。而她的表現隻能證明,她還沒有弄清楚愛與不愛之間的界限。或者說,她還沒有真正弄明白,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半晌之後,她才對我說道:“可是有一點我就不能明白了,如果你們兩個人之間都沒有愛的感覺,那為什麼還要做出結婚的決定,各自去找自己愛的那個人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