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經躺在床上了,你也早點休息。”
我就這麼結束了和金秋的通話,看上去波瀾不驚,但放下電話後再一回想,卻有點驚心動魄的感覺。因為金秋這個人凡事都太明白了,所以今天的我,一定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
……
次日,在我還沒有起床的時候,我接到了楊瑾打來的電話,她讓我到酒店的餐廳,陪她一起吃早餐。原本我是不太想去的,但是想起要和她說訂婚的事情,我還是趕在她說的時間內到了酒店。
酒店的早餐是自助式的,我準備好自己的那份之後,在楊瑾的對麵坐了下來,她對我說道:“小李將前天撞車的事情都和我說了,保險公司確定怎麼賠償了嗎?”
“還沒有,他們說過一個星期給我答複,因為車子不是我本人開的,所以全款賠償的可能性不大,我看了,合同裏是有這麼一個條款。這種類型的事故,每家保險公司的賠償標準不太一樣。”
楊瑾回道:“我叫你來,就是為了聊這個事情,小李她是我的人,跟我來南京相當於是出差,所以她出了這個事情,我們公司也理應承擔一部分責任。所以我的意思是,這次你車子的損失,保險公司不賠償的那部分,就由我來賠償……”停了停,她又說道:“你不要拒絕,因為我覺得咱們是抱著就事論事的態度來談這個事情的。”
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拒絕。說實話,如果這次的事故全部由我來承擔,真的是挺吃力的,因為一旦保險公司不全部賠償,那車損加上購置稅,至少要損失到20來萬。
聊完這個事情後,我們繼續吃飯,在快要吃完的時候,我才將心一橫,對她說道:“我有個事情想和你說一下,我昨天晚上和金秋通過電話了,我們在電話裏商量了一下,一致決定將訂婚禮的日期延後到下個月6號,因為撞車這事兒不太吉利。”
楊瑾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著我,微微一皺眉說道:“你們都是從小學習馬克思唯物論長大的,哪來那麼多的迷信!?”
我用很權威的口氣回道:“不是我們迷信,確實是有這麼一個風俗,我做婚禮這麼多年了,類似的事情也碰到不少,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將婚期延後,因為結婚這事兒一輩子隻有一次,大家都希望有個好彩頭。”
楊瑾看了看我,又說道:“如果你們都同意將婚期延後,我也勉強不了你們……既然這樣,你和金秋就在星期五的時候跟我去一趟深圳,在沒有訂婚前,去拜訪一下那邊的長輩們,也是應該的。”
我的心一顫,隨後一陣本能的排斥,但也不想在這個非常時期再惹出糾紛,便緩和著對楊瑾說道:“我也不確定那天有沒有時間,到時候再說吧。”
“不管你有沒有時間,我都在南京這邊等你……我這不是逼你,就是希望你能凡事講個分寸。”
我沒有言語,楊瑾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我們很快結束了這頓早餐。之後,我去公司上班,而她回了酒店的房間,她的舉動讓我覺得她這次並不隻是嘴上說說,否則她不會將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南京。
……
在公司經曆了一個忙碌的上午之後,我接到了喬野從北京打來的電話,他要我立刻坐飛機去北京,他在電話裏的聲音都快崩潰了,因為小魚快不行了,可是還念叨著我們曾經的硬漢三人組,所以喬野才要求我在下午的時候必須趕到北京。
我的心情沉重到無以複加,一心隻惦記著小魚的病情,甚至忘記了,肖艾的演唱會也是在今天晚上舉行的,我沒有想過會以這種傷感的方式,再次與她在北京這座城市產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