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站出來化解這種敵對局麵的人,是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秦苗,她對佘少波說道:“江橋這個人就是愛開這種玩笑,你不要介意……對了,你就是他說的那個要跟我們隨行的人吧?”
剛剛我難於解釋清楚的事情,在佘少波這裏卻根本不是事兒,他很自來熟的對喬野和秦苗說道:“你們都是江橋的朋友吼……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佘少波,台北人,你們可以叫我阿波。我這次和你們同行的目的很簡單……肖艾是我在伯克利留學時期的同學,我對她特別仰慕。所以覺得這輩子一定要給自己一個向她表白的機會,正好在鬱金香路和江橋碰上了,所以我建議他來一次公平競爭,他接受了……我覺得,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了,但是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他越淡定,我便越不淡定,我帶著情緒回道:“我他媽覺得很夢幻……還有,我們是在紫荊廣場上碰上的,不是鬱金香路,路癡!”
喬野和秦苗對視了一眼,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和佘少波,最後由喬野說道:“挺好的,真的挺好的……我就喜歡這種夢幻的組合,要不然就我們三個,還真沒有什麼料可看……行了,都別杵著了,趕緊上車……爭取中午12點之前趕到上海。”
我和佘少波將行李放好之後,便分別從兩側的車門,上了喬野的車。開車的是喬野家的司機,等我們都就位之後,他便一腳油門,駕駛著車,載著我們向與鬱金香路接壤的花神大道駛去。
……
中午12點的時候,我們與預先設定的時間幾乎沒有什麼偏差的來到了上海,而老五早就在下高速的路口等著我,他將我的護照和其他材料還給了我,然後對我說道:“江橋,比利時的簽證是辦下來了,但有個事情我得和你說一下,這事兒真是我的疏忽……”
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然後向他問道:“怎麼了,老五?”
“歐盟成員國之間的一些規定,我也不是特清楚。一直到今天拿回護照原件的時候,那個幫忙辦事兒的哥們才告訴我。你要去的愛爾蘭雖然也是歐盟成員國,但卻不是申根區的國家,所以你現在的比利時簽證,是不能去愛爾蘭的。想去的話,隻能單獨辦一個愛爾蘭的簽證,但是辦簽證必須要有護照的原件,所以要辦的話,你現在肯定走不了……你看,要不要再等這麼十來天?把愛爾蘭的簽證也給辦了……不過,意大利的羅馬倒是能去的。”
我好像被晴天的霹靂給閃了一下,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身邊的佘少波卻將自己的護照從包裏拿了出來,然後很有優越感的在我麵前晃了晃,示意他有愛爾蘭的簽證……
我猶豫了,因為愛爾蘭對我來說實在是一個很重要的國家。我覺得,肖艾在國內待了有小半年,所以這次她一定會去愛爾蘭祭拜袁真的,她在愛爾蘭出現的概率甚至要比在羅馬出現的概率更高……可是,我真的還等得起十來天嗎?等這十來天過去,肖艾已經走了有將近一個月,她就算去愛爾蘭,又怎麼會在那邊待那麼久?
片刻之後,我終於把心一橫,對老五說道:“不辦了,這麼一拖兩拖的,可能她連羅馬都已經去過了,我就一心守在羅馬等她,剩下的聽天由命!”
老五點了點頭,認可了我的這個想法,忽然他又對我說道:“對了,江橋……劉流和姚芋不是已經去了愛爾蘭了嗎,你讓他們留意一點,說不定能碰上肖艾呢……我覺得,你倒真是沒有必要親自去愛爾蘭一趟!”
我看著老五,覺得他簡直就是我的救世主,心中隨之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但更多的是做好了困難重重的心理準備……因為要在人海茫茫中找到她,真的是一件很小概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