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些過往的時候,我又下意識想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上,卻發現這包煙早已經被自己給抽完了。隨後,我便往那個剛剛才開始裝修的煙酒店看了看,心中又不禁懷念起了那個便利店,那裏有著一段我最美好的記憶,足以拯救我那有著很多裂痕的青春,如果說,肖艾也是我青春的一部分的話!
失神中,手機在我的手上震動了起來,讓我意外的是,這個電話是金秋打來的,我在心裏疑惑著:她還有什麼話,沒對我說。
我接通後向她問道:“怎麼這麼晚,還給我打電話?”
她回道:“剛剛有件特別重要的事情忘記和你說了……我和哲軒在南京舉辦的婚禮就定在十月一號,肯定是要放在鬱金香酒店舉行的,我就是提醒你,到那天一定得給我們留個位置。”
我略感頭疼的回道:“你不是吧……你自己也是做婚慶起家的,你會不知道,十月一號那天是個什麼日子?……我前些天和經理聊了一下,去年八月份的時候,那些要結婚的小兩口子,就已經將今年十月一號結婚的酒席都給預定完了,我總不能讓人給退了吧!”
“我不管,你給我想辦法,我們不願意把酒席擺到其他酒店……對了,我們可能要請到120桌的賓客,舉辦宴席的場地不能分開,你就把酒店最大的那個廳留給我們用吧。”
我更加犯難了,我對金秋說道:“你知道預訂那個廳的是誰嗎?”
“誰啊,看看說不出來能不能嚇死我。”
“是工商局領導家的閨女要出嫁,男方也是政界的。”
“喲,這麼看來是挺不好辦的呀!”
見金秋有這樣的覺悟,我趕忙回道:“是啊,你看,要不分成兩個廳來辦,或者到時候天氣好,給你們來一個露天的西式婚禮。”
“不行,在南京這場我們隻做中式的婚禮,我們就要最大的那個廳。”
“你這是不講理!”
“我這輩子就和你不講理了這麼一次,你必須得滿足我……”
金秋說到做到,她還真就是不講理了,她沒有再給我說話的機會,瞬間便掛掉了電話,隻留下一臉懵逼的我,獨自麵對著這個有些讓人感到孤獨的夜晚。
我很希望能有這麼一個人,在這個時間點,陪我到對麵的燒烤攤子上喝上幾杯,但也清醒的知道,這終究隻是奢望,放眼整條鬱金香路,能陪我喝酒的兄弟與我已經撕破了臉皮,並搬到了這個城市的另一邊。
我暫且放下了這樣的奢望,然後拿出了手機,在萬年曆上找著最近能結婚的好日子,我希望自己作為婚禮的策劃人,能將吳磊和顧琳的婚禮給體體麵麵的辦了。
一番查詢之後,發現在九月份有個特別適合結婚的日子,我便又在朋友圈發了一條婚禮預告,我希望能看見這條朋友圈動態的人,都能在當天去參加這場意義非凡的婚禮。另外,我還重點強調了一下,我不需要他們出份子錢,隻要能去看看就行。
做完了這些事情,夜色又更加深沉了一些,以至於陸續有酒飽飯足的人離開了對麵的那些燒烤攤子,於是我就更想去喝點兒了。
……
我終於離開了原先坐著的那塊地方,然後在對麵的燒烤攤子上找了一個空的位置坐了下來,我要了兩大杯冰鎮啤酒和一些能下酒的菜,獨自喝了起來。
沒喝多久,我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斜對麵的“梧桐飯店”裏走了出來,可是我卻沒有打算喊她來這邊再喝幾杯,因為她肯定已經喝得不少了。
我就這麼在對街看著她的身影,但隨著她漸漸走近,我才發現自己的判斷有誤。她好似並沒有喝酒,因為她的步伐始終很穩健,而後我便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苦苦戀著她的邱子安。
邱子安的速度很快,後出來的他,幾步便追上了陳藝,然後擋在了陳藝的麵前,他的情緒看上去很激動,而陳藝更加激動,直接用自己的手提包往他的頭上招呼去了。
這種對抗的局麵,我不能不管,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杯,然後快步向對街走了過去。可是卻在麵對他們的時候無從下手了,因為從陳藝將包拍向邱子安的那一刻開始,他壓根就沒有還手過。
陳藝停了下來,她呼吸有些急促的看著我,而邱子安則是滿臉的尷尬,他壓根就沒有能夠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我向倆人問道:“你們沒事兒吧?”
陳藝又轉移了目光看著邱子安,然後才對我說道:“有沒有事情你問他。”
邱子安以一個比較隱蔽的動作,將那隻裝著戒指的盒子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也對我說道:“我馬上就是一個30歲的男人了,我隻是想為自己以後的生活努力一次……我剛剛是和陳藝求婚了,我不介意她之前所經曆的一切,隻想兩個人能再續前緣,好好去經營以後的生活……江橋,你說句公道話,我真的做錯了嗎?或者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對她用情更深的男人?……最起碼王澤他不配,要不然陳藝也不會和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