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文?難道你認識上麵的字?”我趕緊把燈光打在石碑上,讓陳曉程看仔細。
“石碑上是鬼文,我也是從我爺爺的筆記裏見過,這種文字是鬼用來書寫自己平生的,有些鬼在散魂前會留下這樣的文字,就像活人為自己立傳一樣。”
“那上麵說了什麼?你快念念?”我想起九陰說祖奶奶本來是鬼的事情,這塊石碑很有可能就是祖奶奶留下的。
陳曉程仔細地在石碑上看了半天,最後歎了一口氣,攤了攤手,“我對這方麵沒有太多的研究,隻認識一點,中間那段比較簡單一些,好像是情史。”
“情史?”我詫異地張大了嘴巴,“那上麵寫了什麼啊?”
“大概的意思是,留下這塊石碑的主人曾經辜負了一個人,直到散魂前仍然心有愧疚。我把文字照下來,回去再對照爺爺的筆記研究,這鬼文實在太複雜了。”陳曉程說著,掏出手機,把石碑上的文字拍了下來。
我皺起眉頭,腦子裏一直想著陳曉程說的話,辜負了一個人,一定是愛著祖奶奶的人,難道是九陰,還是那個山盟?
我想不出來,九陰說祖奶奶是他的未婚妻,那個女人說山盟一直愛著祖奶奶,祖奶奶辜負的到底是哪一個呢?而且祖奶奶為什麼最後會嫁給祖爺爺,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正想著,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低頭一看,發現腳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了一條黑色的蛇。
嚇得我差點沒大叫,但探照燈下,我發現那不是蛇,而是一根樹藤一樣的東西。
我彎下腰想要把那樹藤弄掉,卻發現它竟然是活的,我一碰它,它居然纏得更緊了,疼得我驚叫了起來。
“怎麼了?”陳曉程趕緊過來,看到我呲牙咧嘴地指著自己的腳,他蹲下身看了看腳腕上纏得東西,突然渾身顫了一下,“這是鬼東西?”
“我也不知道。”我哭喪著臉。
陳曉程嘴裏念念有詞,從眼睛裏又抽出那把之前和九陰打鬥時用的光劍,一劍劈了下去。
我腳腕上纏得東西一下子變成了石灰,但與此同時,那麵石碑劇烈地晃動起來,連同整個密室都在震動,借著探照燈,我看到了極為駭人的一幕。
那隻鎮在石碑下的千足蜈蚣身上的石頭突然紛紛裂開,它那烏黑的密密麻麻的腿,跟剛才伸過來纏住我的樹藤居然一模一樣。
我開始無法呼吸了,那隻千足巨型石頭蜈蚣活了過來,它嘴上的獠牙突破石封,像兩把巨型電鋸一般。
陳曉程被震得飛出去老遠,我的腳被那些黑色的觸腳纏住了,我簡直要瘋了,從背包裏抽出準備好的匕首,用了平生最大的勇氣砍了過去,結果那匕首一下子被彈飛了出去,就像碰在了堅硬的鋼筋上。
我的虎口震得生疼,一下子鬆開手裏的匕首,皮膚裂開,血流了出來。
但是我根本顧不上,因為那些觸角纏住我的腰,把我高高舉起,伸向那一對鋸齒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