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魯卡老師說集合的時間是下午1點。1點過後半個小時,畢業組教室裏隻剩下了第七組的三個人。井野和雛田所在的組,在這段時間已經分別和兩位上忍老師離開了。兩個好姐妹離開後,沒人說話的春野櫻無聊的在教室裏坐立不安起來。
又過了一個小時,春野櫻來到了講台,隨便的抽了一支粉筆折成了一段一段。教室裏隻有三個人,而自己又是隨意慣了。所以春野櫻直接坐上了講桌,將手裏的粉筆頭一個個的拋到空中。花樣的接著粉筆頭,以此來打發這無聊的空閑。
同樣耐不住這漫長等待的,還有漩渦鳴人。他幾乎每隔十分鍾就拉一下門,看看走廊兩端是否有人過來。被他那不斷的拉門聲整的有些心煩,拋著粉筆的同時,春野櫻對著第N次開門的鳴人說道:“鳴人,別看了。快回位置上坐好!”
走廊的兩端仍舊沒有任何人過來。鳴人轉回頭,埋怨的說道:“那為什麼隻有我們組的老師這麼慢?!其他人都走了,伊魯卡老師也回去了!那個上忍老師到底在搞什麼嘛?”
華麗的接下了一個個的粉筆頭,講桌上的春野櫻輕輕歎了口氣,無力的反問道:“那些事我怎麼知道?”
話剛落,一陣“咯噔”聲吸去了小櫻的注意力。看著鳴人將講台上的椅子搬到了門口,手上還拿著一塊黑板擦。春野櫻大致明白他要做什麼,但還是問了一句:“鳴人你要幹什麼?!”
春野櫻的疑問,讓佐助也好奇地看著門口。隻見鳴人站上了椅子,將黑板擦夾在了門上。這樣一來,誰要是進來,不注意的話就會被這塊板擦砸中。是一種相當低劣的惡作劇手法。
設好了陷阱後,鳴人一臉調皮的壞笑著。興衝衝的將椅子搬回了原處放好,對小櫻解說道:“遲到了就是這家夥的不對!!我要懲罰他一下!!”
看著那滿是粉筆灰的板擦,春野櫻繼續拋著手裏的粉筆頭,無所謂的說道:“行啊,到時候我會和老師說,這是你幹的!”
言下之意就是:春野櫻知道鳴人設置了這個陷阱,但是她沒阻止。
以鳴人的智商當然聽不出這裏頭的意思。因此聽見小櫻這樣說後,鳴人還沒開始無奈,坐在座位上的佐助同樣語氣隨意的說道:“上忍老師才不會中你這種無聊的陷阱呢。”
最後一個粉筆頭落回手裏時,春野櫻聽見了走廊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立即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安靜的大教室,將走廊上的腳步聲映襯的極為清晰。三人靜靜地注意著,感覺到那腳步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停在了門口。
就坐在講台上春野櫻,透過門玻璃清晰的看到了一個人影。隨後,一隻手抓著門沿準備把門拉卡。教室裏的三個人同時把好奇心提到了嗓子眼,有些期待著接下來的局麵。
那人輕輕地拉開了教室門後,探進了一個銀色的腦袋。不再被門夾住的板擦,直接了當的拍在了那人的一頭銀發上,落了一頭的灰。
在鳴人設這個陷阱的時候,春野櫻是和佐助持著一樣的心態:認為上忍老師是不會中這種低劣的圈套。可現在這情況,大出兩人的意料。春野櫻愕然地看著這位穿著綠色忍者服,滿腦袋灰的生人老師。強行咽回了想笑的衝動,玉一般的小手猛地一用力,手心裏的粉筆頭又斷了幾截。
“哈哈哈!!他上當了他上當了!!!”
空曠的大教室裏不斷回響著鳴人那放肆的嘲笑聲。那位老師在響亮的笑聲裏,撿起了那塊黑板擦,環視著教室裏三個學生。這名上忍穿的是最常見的忍者製服,可卻是相當另類的。因為這位老師,整張臉都被一塊黑色的麵罩蒙住。麵罩和他的裏衣是連體的,緊貼著皮膚麵料勾勒出麵部的輪廓。刻著木葉標誌的護額斜著綁在額頭上,遮住了左眼。春野櫻看著那張隻能看到右眼的“黑”臉,心裏想著:到底是做了多大或是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才需要把臉蒙的這麼死?
拿著黑板擦的老師,看著眼前的三個學生。沒有伸手去撣掉那頭銀發上的粉筆灰,也沒有生氣發問肇事者是誰,隻是托著下頜沉思了一會兒。
“怎麼說呢?對你們的第一印象嘛,嗯——蠻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