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永別了,鬼人(1 / 2)

卡多帶來的這些人,說他們是一眾地痞流氓是相當貼切的。那群拿著粗木棍棒,體格魁梧壯漢們,一臉的奸笑直讓人想反胃。敵多己少,這般明顯的差距讓春野櫻清楚的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好對付了。

身後的鳴人,看見白被卡多那樣對待,藍眸裏惡狠的目光調轉向再不斬:“他不是你的同伴嗎?看見他那樣,你一點都沒感覺嗎?!”

聽見這般暴戾而激動的叫囂,卡卡西立刻摁住了鳴人,卻被一下掙開。背對著鳴人的再不斬,蒙著麵罩的臉難以從眼神裏辨出他此刻的心情來。再不斬語氣平淡的回答著鳴人:“如同卡多利用我一樣,我也隻是利用白。我們忍者不過是工具而已。我需要的,隻是白的能力,而不是他這個人!”

這番回答,無疑是往鳴人燒得正旺的怒火上澆了勺油。鳴人緊攥著拳頭,一口牙恨不得要咬碎了一般。許是氣到了極點,說話的語氣竟有些緩和起來:“你真的是那麼想的?”

利用?工具?再不斬的那段回答,鳴人隻將這四個字記得格外清楚。想起那天在樹林裏被白叫醒,兩人一番暢談是,白問了自己一句:“你有沒有,對你而言特別重要的人呢?”

“人在保護自己最為重要的物事時,會變得十分勇敢堅強。”

回憶著白那一番自內心深處而說出的話語,鳴人就抑不住心裏的怒火,又朝著再不斬吼了一句:“他陪伴了你這麼久!為了保護你,他死在了這裏!現在他的屍體又被那個人渣欺辱!!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春野櫻不知道白與鳴人之間的事。對卡多剛才的那番無能的行為以及再不斬的這般淡漠,春野櫻心裏的確氣得慌,但不至於也不應該像鳴人這樣扯著嗓子大喊大叫吧。

剛才在魔鏡冰晶裏苦鬥時,白對自己說:“我的夢想,就是要實現那個人的夢想!這就是我,存在的價值!”腦海裏清晰的回響著白的聲音,鳴人又緊咬住牙,發顫的問道:“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連自己的夢想都看不到,隻能作為一個工具而死去。這樣子,簡直太殘忍了!”

那副平時總是朝氣十足的嗓子,此刻竟有些泣不成音。

對於鳴人和再不斬這種形式特殊的對峙,離得甚遠的春野櫻,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來觀看這種場麵。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知是不是因為鳴人這一段一直為白打抱不平的叫喊,再不斬那結實的肩膀,竟有些微微的發顫。

“小鬼,你夠了。”沉默了許久的再不斬,終於再次開了口。

隻有再不斬對麵卡多,還有他身後的那群烏合之眾,將再不斬此刻的表情盡收眼底。這個有著“霧隱鬼人”之稱的桃地再不斬,那雙一直殺氣十足的眼,竟流出了如注的眼淚出來。

聽出了再不斬語音裏的不對勁,鳴人抬起了頭。霧著水花的藍眸裏,清楚地看見了再不斬滴在橋麵上的水滴,一時有些失神。

再不斬身邊的這個少年,還是孩子的時候便被收留在身邊。親自教導他殺人術,付盡全部心血去培養他,連叛離霧隱村都帶上了他。如果這樣朝夕相處的人都用純粹看工具的眼光看待,真的是相當困難的。方才鳴人那番咆哮敲打,全部說穿了再不斬心裏的想法。不可能不在乎的,尤其是看見白被卡多那番羞辱,如果雙手還能活動,再不斬的大刀,早已讓卡多身首異處。

“別說了,別再說了。”

嗓音低沉的一句話,仿佛帶著種求饒的感覺。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再不斬極為清楚:他是一個極其善良的人,善良到不應該當忍者。若不是遇上自己,他也就不會走上這條路,也不會在最後為了自己,甚至為身後這群木葉忍者,而痛苦戰鬥著。

這樣子淚流滿麵的再不斬落在卡多眼裏,隻覺得是一個扮相極為好笑的小醜。奸笑了一聲後,慢慢地後退了幾步,身後的那些打手順式走上前。卡多之前的吩咐:一個都不留!

“能在最後和你們戰鬥一次,真的是很痛快!”

還沒來得及理解再不斬的這句話,鳴人聽見了一陣布帛裂開的聲音。卡多一眾人都有些意外,再不斬居然直接用牙齒,一下下的咬開了一直蒙在臉上的那兩道白色麵罩。

“小鬼,如你說的那樣,忍者也是人。終究是沒有辦法,成為沒有感情的工具。這場戰鬥,是我輸了。”

少去了麵罩遮擋,再不斬說話的聲音開始清晰。麵罩下的那張臉,臉色有些黝黑。配合著他此刻那雙殺意十足的雙眼,果然符合“鬼人”一稱。

“小鬼,借一把你的苦無。”

雖然不明白再不斬打算做什麼,不過鳴人還是從右腿上的飛鏢套裏抽出了一隻苦無,動作極小心的丟給了再不斬。

一口咬住了那枚苦無,再不斬惡狠狠地盯著前方。凶戾的目光穿過重重人群,直直地鎖定在卡多身上。似乎感應到了這一瞪,卡多立刻覺得頭皮發麻,即使撐著拐杖都有些站不穩。歇斯底裏的叫了一句:“快!快給我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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