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楚皇正式冊封,昭告天下:封文武狀元江臣彥為兵部尚書;封文武榜眼嚴禦楚為刑部左侍郎;封文探花陸杭為吏部右侍郎;封武探花展飛為禁衛軍副統領。
“將嚴兒扔回我自己陣營下,這個昏君還是沒糊塗啊。”丞相嚴魁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恭喜啊,兵部尚書江大人”陸杭撥開一顆花生丟在嘴裏。但是對麵的白衣少年反而是愁眉苦臉,一副憂心崇崇的樣子。
其實這個兵部尚書的職位不是不好,而是這個官位不是江臣彥所期盼的,江臣彥原想在吏部或者刑部任職,就算做個侍中也好,那樣可以方便利用職權去調查半年前杭城太守貪汙受賄的案子,可是現在自己做了兵部尚書,不要說查案了,就是想要出兵部大門,首先會被一大堆公文給擋住去路,現在看到陸杭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別提有多氣人了,等等,我是兵部的,但是眼前的陸杭是新上任的吏部右侍郎,他可以利用職權查爹爹的案子啊。於是想到此處,江臣彥莫名得笑出聲來。
“瘋了,瘋了,沒想到才做了幾天官,你就得失心瘋了,不會是真被公主給氣瘋了”陸杭一臉嚴肅的樣子,隻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裝的。
說到公主,這下江臣彥再也笑不出了,自從那件“輕薄”事件發生之後,自己就倒黴到現在。如蒙聖恩,自己幾次被楚皇招入宮中談論軍國大事,但是每次進入皇宮,自己總會碰上幾件倒黴的事,比如說用膳時,自己的碗中總會多點蒼蠅屍體,老鼠屎,原以為是楚皇故意要整自己,但是每次在宴席上看到笑的很有深意的楚思晴,自己一切都明白了。又比如,走到禦花園,被飛來的花盆砸著腦袋,路過河塘邊,被一群侍女撞到水中。現在宮中人都已經在背後稱自己為“倒黴狀元”了。可是就算碰到以上事件,心虛的自己隻能自認倒黴。
陸杭看著一臉苦瓜臉的江臣彥,突然眼眸一轉,隨後語重心長地說“江大人,你還是明天進一下宮,把事情和楚思晴挑明著說,免得她真的誤會你是登徒浪子。”江臣彥想想也不錯,打定主意,明天去向九公主解釋去。
第二天,下朝後,江臣彥手持楚皇禦賜的金牌進了宮,隨後,她走到九公主的寢宮天晴閣外,因為她是外臣,所以還是很有禮貌地先和大內總管打了招呼。但是很不巧,九公主去了皇後娘娘那,她的貼身侍女星兒隻能先將江臣彥請於天晴閣內,自己跑去通知公主殿下。
江臣彥很有耐心地等著,突然隱隱約約從閣外聽到若有若無的簫聲,簫聲寂寥悠遠,淡如清泉,江臣彥很快被這天籟所迷,她忘記侍女為她斟茶一事,循聲穿過天晴閣,來到後院,她斂聲屏息,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生怕自己破壞了這淡淡的卻又魅人心魂的樂曲。她步入花園內的竹林,透過竹籬,發現有一個池塘,而池塘中央正豎立了一座竹亭,而竹亭內有一白衣身影坐在那吹簫。
江臣彥本不是好事之人,但實則被這淡雅的簫聲所迷,一步又一步走入那竹亭,腳步輕盈小心。稍稍走進,原來是位白衣女子,那女子低眉垂首,素手如雪,一支瑪瑙洞簫依斜於唇。白衣女子好似感覺有人來了,放下洞簫,抬起頭來。隻見這女子明眸皓齒,雪膚櫻唇,清麗絕倫,其姿容不亞於楚思晴之下,更難得是她的空穀幽蘭的氣質,讓原本就以氣質聞名的江臣彥都醉心不已。隻是,這位氣質超然的白衣女子為何眼睛沒有焦距,這黯淡無光的眼眸成了這張臉上唯一的瑕疵。
“你不是小月,也不是晴兒,你是誰”白衣女子淡然的聲音中顯出一絲慌亂。
果然,眼前的白衣女子是個瞎子,江臣彥心想,隨後用溫柔且讓人安心的聲音說著“在下兵部江臣彥,剛才被一陣清越婉轉的簫聲所吸引,循聲而至,冒犯之處,還請小姐切勿責怪”
“兵部?你是兵部尚書,新任文武狀元江大人?”白衣女子此時的聲音已經恢複了正常。
“正是小人”江臣彥心想,在此處這人是誰?是九公主的朋友,侍女,還是……此時,一陣大風起,吹散了白衣女子的秀發,江臣彥不由自主伸出手幫那白衣女子扶平,可是當她自己輕觸軟軟發絲時,白衣女子徒然一震,暈生雙頰。而此時江臣彥也意識自己又幹蠢事了,手急忙收回,尷尬萬分。
正在此時,一女子已風風火火大步向這走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身著火紅豔麗的九公主楚思晴,而她顯然看到剛才的場景,以為這個登徒子又在毀人清譽“色狼,你在對我姐幹什麼”口氣敗壞,充滿憤怒。
江臣彥心想“糟了,這下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準備開口解釋,但是顯然這次楚思晴是真上火氣了,不給任何解釋,翻身起躍,劈頭蓋臉發出掌力向他攻去,隨後抽出腰間絲帶,攻向江臣彥,幾下招式疾如閃電,讓武功高強的江臣彥躲的相當狼狽。江臣彥左閃右躲,突然,紅色絲帶緊緊纏繞自己右手,江臣彥欲要掙脫時,自己肩膀已經中了一掌,江臣彥頓時感覺口中一陣腥甜。
這時,白衣女子大叫,“晴兒,住手”楚思晴這才罷手收回絲帶,跑到白衣女子身旁,撫著她的背脊,把她抱在懷裏,口中還喃喃道“姐姐不怕,晴兒在這裏”
江臣彥看到此時場景頓時身體僵硬,也不管肩膀的疼痛和嘴裏的腥甜,隻是呆呆看著二人。
“晴兒,你怎麼可以對江大人動手”白衣女子責怪抱著她的楚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