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躺在地上的楚麟一彈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突然一改剛才倨傲無理的神情,向我恭敬地說道“江大人,剛才一事是楚麟和母後演的一出戲,先前不敬之言,還請江大人恕罪”
那時,我才知道,自己是被小皇子善意地考驗了一番,而從那次後,自己也就當上了楚麟皇子的老師,要教他文治武功。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層關係,自己進宮次數越來越多,而去天晴閣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就比如現在,自己正要去楚思晴那彙報小皇子近況,為什麼要去九公主那呢,那是因為皇後娘娘吩咐我,一切關於小皇子的學習事情可直接向她皇姐報告。於是,自己慢慢走向天晴閣。
其實那座天晴閣中不隻住著一位公主,除了九公主楚思晴和十二公主楚麒外,那裏還住著一位八公主楚傾煙,而那位楚傾煙也就是那雙目失明的白衣女子。江臣彥腦海中漸漸浮現了那白衣女子的麵容,那飄然初塵,淡定沉靜的氣質深深地印入江臣彥的心中。可是,楚思晴把她這位姐姐藏得太深了,江臣彥幾次造訪,都沒看見那位八公主。不知今天能否見到。
當我剛剛踏入天晴閣時,迎接我的首先是一根絲帶,隨後是一把利劍,再然後出現兩抹身影,我現在已經被這個皇宮調/教的敏感很多,於是馬上做出反應,抽出腰間懸掛的綠笛,格擋了兩抹身影的攻勢,不斷閃身避躲,“唰唰”利劍揮舞,“乓乓”笛子和利劍相碰發出聲音,“嗖”我避過紅色絲帶,假裝向那紫色身影發了一下空掌,而那紅色身影渾然一驚,收回攻擊我的絲帶,準備格擋我的掌氣,可是,我真正目標不是紫色身影,我微微一笑,用右手綠笛快速輕點了紅色身影一下。
“不打了,每次都輸”站穩後,就看到一紫衫女子嘟囔著嘴。
“小公主,如果你不參戰,九公主還不一定會被我打到。”江臣彥搖了搖頭,不明白為什麼二人那麼喜歡用這種方式迎接自己。
“今天又來吃白食了”被打中的紅衣女子沒好氣的看著溫柔淡定的江臣彥,“微臣非常懷念星兒姐姐的茉莉花茶”
“進來吧,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那**陸杭呆久了,你也變得油嘴滑舌。”江臣彥隻是笑笑,沒有辯解,隨後向天晴閣好似隨意地的掃了一遍,發現,還是沒有她,心裏忽然有些失落。
交談一會後,一個身著黃衫的女子步履輕盈地跑到楚思晴旁,低聲對著楚思晴說了些什麼,隻見楚思晴臉色大變,忽然丟下自己和楚麒,就衝往內室。
江臣彥心裏正納悶,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楚麒,楚麒臉色也不好,不過還是向江臣彥解釋著,“八姐姐從小體弱多病,怕是現在又昏厥過去了”
江臣彥這才知曉,自己每次看不見這白衣身影,不是因為楚思晴把她藏的嚴實實的,而是她身患重病。
江臣彥非常擔心,焦急地對著楚麒說“小公主,微臣曾學過一點醫術,能否讓在下為公主殿下症症脈”
“還等什麼,等宮廷那幫庸醫,姐姐早出事了”於是二話不說,就將江臣彥拉到內室,當江臣彥跌跌撞撞走到房間時,就看來楚思晴跪在床旁,手抓著楚傾煙的蒼白的手,口中囈著“姐姐,你不會有事的”。
江臣彥走到床旁,示意公主讓開一下,楚思晴深深看了眼,讓江臣彥為楚傾煙症脈,望著床上柔發披肩,臉色慘白的女子,江臣彥心裏一陣發疼,她用食指和中指輕按佳人如蓮藕的左手穴位,一會,她已感覺楚傾煙氣息紊亂,心肺極其衰弱,感覺是寒毒入體,邪風入骨,可是隱隱約約又感覺不對,她左右凝視楚傾煙,發現她耳鬢旁隱隱有血點顯現,若隱若無。
江臣彥頓時全身發冷,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失傳已久的噬心蠱,噬心蠱是一種不易被察覺的慢性毒藥,但他卻為列所有慢性毒藥之首,噬心蠱最厲害的不止是讓人難以察覺,而是在於它能慢慢摧毀一個人五官,使它漸漸喪失聽覺,視覺,嗅覺,味覺,和感覺,最後隨著發燒次數頻繁而摧毀人的身體機能。
“宮中怎麼會有人擁有噬心蠱,又是誰那麼痛恨一個公主,非要這麼折磨她”江臣彥的腦海中想著千萬種可能。
“江臣彥,我姐姐生了什麼病”楚思晴眼睛通紅的問著江臣彥。
江臣彥在思索是不是該告訴她實情,但隨後轉念一想,如果真的說出來,恐怕床上的楚傾煙馬上會命在旦夕,既然這個人敢那麼明目張膽下毒,此人一定能出入這裏自由的人,江臣彥隨後在心裏對自己說:一定不能在這說出八公主被下毒一事。
“公主殿下,邪風入骨,身虛體弱,我給公主開幾副去寒的藥”於是馬上開了張藥方,心想先把公主的燒給弄下去,至於去噬心蠱的毒,自己這張藥方也不能寫的太明,隻能將幾味看似去寒的藥混合在一塊,希望自己拚湊好的藥方對噬心蠱毒有點效果。同時也在考慮,回去如何幫公主煉冶解藥。
“謝謝你,江臣彥”楚思晴將他送到門口,今天八公主的事也使她夠累的。
“公主”
“恩?”
“沒什麼,好些休息”江臣彥本想說出,但正好一組禁衛軍從身旁走過。江臣彥隻得揮手和公主告別,走出大楚皇宮。
聽完大內總管安公公彙報後,楚皇露出別有深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