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沂小姐,可不可以問問你們要找的那個能醫治你的人叫什麼名字啊?”楊番問道。
趙沂沂想了想,然後說道:“好像是叫楊天恩,別人都叫他聖手神醫來著。”小女孩說的有點吞吐不清,因為她實在不記得了,她找過很多醫生,他們都被稱為神醫或者自稱神醫,可是到後來都無法救治自己。
“楊天恩?哈哈,楊番你有沒有覺得和先生的名字很像啊?”項籍調皮的詢問。因為楊恩貴是他的老師,而他們一般都稱老師為先生。
“去你的,不要亂說。”楊番知道父親隻是因為普通的教書先生,雖然也懂一點醫術,可是和神醫是覺得沒有關係的。
他們說著說著,突然感覺車身猛烈的震動了一下,這是龍馬車第一次震動,三人不禁都望向光幕,光幕中出現一座高插入雲的山峰,雲霧在山腰繚繞,瞬息萬變。
然後雲霧中兩個黑點浮現,瞬間變大出現在三人眼裏。這兩個點已經成了兩個人,別人不認識,楊番和項籍卻是認識的,那個頭發有些斑白的是聖宗學院最後那個要自己留下來的胡一揚,另外一個是在通達客棧逃過一命的葉京。此時二人都穿著紋著“聖宗”二字的院服,隻胡一揚的明顯比葉京的高貴華麗很多。
胡一揚攜著葉京橫空出現,攔在龍馬前麵,起先時候龍馬會不時咆哮,待馬奴輕輕的摸了摸龍馬的脊背便安靜了下來。
胡一揚望著馬車上的黑衣人,眼裏有著一絲猜疑,他從徒弟葉京那裏確定殺害自己最愛的徒弟也是聖宗學院第一天才的那個人正是眼前的黑衣人。可是他雖然憤怒卻不好立馬發作,因為對方既然能乘坐龍馬就代表了一定的實力。
“前輩可曾認知他”胡一揚指著身邊的葉京問馬奴。
“你最好讓開,要不然你們就回不去了”馬奴低著頭,似乎低頭是他永遠無法改變的習慣。胡一揚聽罷頓時火起,他死死瞪著馬奴,那眼神傳遞著一種你死我活的鬥誌。葉京被那股氣質所懾竟站立不住跌倒在地,而後拚命的往遠處爬。
胡一揚右手一抖,一把紅色的閃著熠熠光輝的細劍出現在手裏,周圍的風沙開始狂卷,以一人一馬車為中心形成一個巨大風暴,風暴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聲。胡一揚此時如同嗜殺的魔神,仿佛一劍出便能叫這馬車灰飛煙滅。他的眼睛光芒越來越盛,在昏暗的風暴中心閃閃發亮。
而馬奴依舊不抬頭,他再次摸了摸龍馬,似乎在安撫受驚嚇的龍馬。隨後馬奴從龍馬身上摸出了一根斷了的毛發,他拿在手裏,輕輕搖了搖頭,好像很是心疼。
胡一揚見馬奴根本沒有任何行動,怒氣更勝,那風暴更加狂暴,範圍越來越廣,幾百米內的巨石、樹木、甚至行人都被卷在風暴裏,然後瞬間化為粉糜。
此時,胡一揚右手猛的一揮,那風暴立刻化為一條巨龍,先是猛的騰空而起,然後呼嘯著朝著龍馬車俯衝過來。
楊番和項籍嚇得大叫起來,他們很害怕,這風暴巨龍如果撞在馬車上馬車可定會化成爛渣的。
馬奴聽著那呼嘯聲,眼睛突然一亮,再次看了一眼手裏的龍馬毛發,碎碎的說了一句:“真是麻煩。”
他將手中的馬毛朝著巨龍輕輕丟了過去,瞬間那馬毛似乎是無限擴大,遮天蔽日,然後以鋪天蓋地之勢擊碎暴風巨龍,風暴平息大地瞬間寧靜。那馬毛繼續砸在胡一揚身上,胡一揚口吐鮮血,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不足三寸長的馬毛。
胡一揚栽倒在地,他拿起了那跟毛發,眼神恍惚,漸漸的沒了光彩,然後一瞬間胡一揚的身體也化作一陣粉糜飄揚在風中。
而那根龍馬毛發則還在空中繼續飄揚,而後跌在地上,被風吹的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