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畫得實在不怎麼樣,有點像兒童的簡筆畫,筆觸倒是挺清晰,用的都是濃墨,內容卻奇奇怪怪的,好像是一群人在三三兩兩地手舞足蹈。這畫太抽象,看不出究竟是在幹什麼,我覺得,倒挺像廣場上老太太跳的廣場舞。除此之外,服裝上也看不出什麼特點,也不知道描繪的是什麼時代的畫麵。
另一扇門上也是,從構圖到筆法都是一個德行,不過內容並不一樣,畫上沒有人,看意思是風景,我估摸著是江河一類的水景,有幾筆明顯勾勒了水的流向。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看到這兒,我忍不住回頭問秦一恒:“這算什麼東西啊?”
秦一恒表情也不明朗,說道:“這衣櫃如果都是棺材改的,那這些畫很可能就是原來棺材內側的畫。我當初在另一個衣櫃裏看的畫跟這兩幅完全不一樣,畫風倒是相似,應該出自同一人之手,描繪的大致是一群人舉靈位送靈的場景。隻是奇怪的是,畫裏麵除了舉靈位的,剩下的人都帶著武器,也不知道打算幹什麼。”
“而且最主要的是……”秦一恒頓了一下,“在畫的一角,用了很多天幹地支符號繪製了一個類似數列的東西,看著還挺複雜。我當時用手機拍了下來,後來在醫院裏用羅盤仔細推算了一下,竟然是一個比較細致的方位圖。”
他說到這兒我聽明白了,甭說了,方位圖就是那個宗祠的地址。可我還是沒明白,雖然沒親眼見過那些出土的古代棺木,但起碼在電視上或者網絡上也看過一些,在棺材裏麵畫畫的本身就比較少見,即便有繪畫,也都是描龍繪鳳,而這明顯是抽象派。
我問秦一恒,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隻是說按照現在的來看,很有可能這些畫繪製的時候極其倉促,而繪畫者又必須把某些重要的事情記錄下來,所以不得不這麼做。至於究竟要記錄的是什麼事,我們無從考證。這些衣櫃內門上的畫當初應該是一個整體,我們要真想了解清楚,估計得把所有的衣櫃都看過才行。
說完,秦一恒又坐回到沙發上抽煙。我也點起一根。坦白說,這一夜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多了,一時半會兒真的很難消化。估計秦一恒也是說得有些累了,半天沒再張嘴。我閉著眼睛總結了一下,總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個很大的疑團中間,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有點像你想要怒吼卻張不開嘴的感覺。
一晚上過得很快,抽完了這根煙,我看看表,已經快早上五點,外麵已經蒙蒙亮了,之前一直精神緊張,沒什麼感覺,這會兒就有些犯困。我跟秦一恒商量了一下,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覺。秦一恒也打了一個哈欠,叫我好好休息一下,我們要盡快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