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素歌拿命來。”
突然,就在雲素歌絲毫也不相信周戰野之語,欲殺之而後快,以免一不小心還會被人在背後捅一刀,手中長劍散發森冷寒光,就要再次刺向周戰野,以解決這個不安定因素之時,一個粗獷叫喝之聲自其身後傳來,伴隨而來的是一片刀光殘像,仿似已經劃破了空間的距離,絲毫也不憐惜的直朝那玉頸秀脖而去,尖銳的呼嘯更是響不絕耳,就如魔音貫耳,仿似就連大腦的運轉都已停滯,帶來的隻有無限驚恐。
“哼!”一聲冷哼之下,在感受到了危險的一瞬間,雲素歌便快速的反應了過來,一個騰轉挪移,秀臂輕撩,帶起一片炫爛舞姿的同時,手中長劍自刺周戰野之方向順勢就是一帶,翻手就是朝著那偷襲之人的背部刺去,破開空氣,破開阻礙,帶著其憤怒一擊,欲要將賊人重創。
“喝!”而那粗獷漢子卻也不是吃素的,感受目標已逝,危機將臨,順勢就是一個反撩之勢,自前向後半轉身,直直迎向了那一點寒星。
“叮!”顫音回蕩,雲素歌猛受此大力,卻也是有些經受不住,雖然在身法卸力下,卸去大部分力道,可是其畢竟先前就已受了不小的傷害,這一震動,更是將那強行以點脈截血之手法給封好的傷口,一下子就崩裂了開,那一抹刺目的嫣紅也更加顯眼了。
而那粗獷漢子明顯要弱上雲素歌一頭,在此次交擊下,非但沒因其傷又因周戰野而疏於防備將其重創,反而還在其淩厲反擊下,受到了不小的傷勢,嘴角都已有了絲絲血滯,顯是已在剛剛相攻伐下,受到了不小的內傷。
“嗬,老三,受傷了呀!現在還是讓二哥我上吧!你就先去休息一會吧!”這時,陰鉤錦服中年上了前來,對著那粗獷漢子說道。
“嗯,二哥你當心,這落花宗的美人可辣手得緊。”
“放心,我知道,現在她已經受傷了,相信不用大哥出手,我就可以一個人解決她。”
…
麵對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雲素歌頓時惱了,手擺劍勢,遙遙而指,運身法而行,頓時以仙鶴捕啄之勢,迅若疾風地朝著兩人刺來。
“嗖嗖嗖!”錦服中年立刻迎上前去,與雲素歌纏鬥起來。
而至於粗獷漢子則是轉身而回,而回,而回…
仿似世界已將其遺忘,沒有人再察覺到他,而他也以為可以悄悄隱遁而去,可是,就在這時,一道如狼似虎的凶殘目光盯上了他。
“嘿嘿!小子,今天隻能怪你運氣不好了,看到了這些…”
陰測狠厲的語氣,令得周戰野的背後都是覺得一陣陰風貫體,全身拔涼“大哥,不要啊!這是意外,這隻是意外,你放心,今天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不會說出去的。”
看著一臉哭喪的周戰野,粗獷漢子的心裏仿似得到莫大滿足,然而,眼裏的凶意卻絲毫也不因為周戰野的求饒而減弱半分,反而還更厲了。
“嘿嘿,小子你要知道,什麼人是絕不會泄露半分秘密的。”嗜血的眼神猶如盯著待宰的羔羊,手中的刀微微抬了起來…
“去死吧!記得,小子,隻有死人才能閉口封瓶。”刀光閃爍,呼嘯迅疾猛烈,刀鋒吹毛發斷,死亡的陰影霎時籠罩了周戰野的全身。
隱匿一旁的影一眼見如此,當即便要拔劍護主,畢竟為使周戰野不發覺於他,他特意與其隔了一段距離,想要及時護主,隻有早做準備。
突然,就在劍將出鞘,揮出閃亮一劍,欲華麗登場的影一停頓了,他停止了接下來的行動,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直怔怔的看著眼前一幕“咕咚”口水艱難地咽下。
那是一幕詭異的場景,粗獷大漢騰空三丈,手中九環刀,呈直伸向下,作劈砍之勢,而下方的是一個滿目平靜的俊秀少年,身上略顯髒亂,但難掩其挺拔之姿,發生了什麼?
在影一的眼中,時間仿似定格,惟一變化的隻有他一直認為毫無實力,先前的一刻還驚慌無度的小公子。
高約一米六的身軀似再次拔高,全身散騰出一股駭人欲絕的強大氣勢,似魔神,似凶獸,無盡凶厲之氣開始彙聚。
外貌變化很少,仍舊是那張臉,那個因慌亂而摔倒的身子,而變化的也僅是那雙眼。
黑白分明的瞳孔發生了驚人的變化,血色蔓延無邊,直至完全覆蓋,血光自其中透射而出,直直盯向那欲砍殺他的粗獷漢子。
“這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啊!宛如血色漩渦,似要噬己魂魄,又自其中隱約可聞呼喊廝殺,千軍萬馬奔騰呼嘯,嘶鳴,擇人而噬的凶獸不如其萬分之一,那裏仿佛才是無間煉獄。”看到,想到,聽到這些,粗獷漢子崩潰了,他的眼中露出了無盡的恐慌,他想要逃離,可卻終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