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金劍隱秘,分道揚鑣(1 / 2)

一男一女沉默地走在荒郊小路上,此時此刻誰都沒有說話,周戰野是無所謂,而雲素歌則是隻有複仇的怒火在她的心中雄雄燃燒,至於所謂的報仇後再來報答周戰野,終究不過是個拖辭,她可以想像,自己要花多長時間去修練,又要花多大的心血去重新建立落花宮,好待自家萬一身死後,也好有一脈落花遺承在,她知道這可能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去努力,或許成功了,但是,她也老了,所以她隻能在心中默默地道:“公子,願我來生做牛做馬再來報答你吧!”

周戰野自是不知道雲素歌心中的複雜想法,就算知道了,他也隻會嗤笑一聲,不以為意的,他此刻隻是想著影一能早點趕來。

日當偏斜,毒火已不再猛烈,時已近一刻鍾,終於,一道黑影在周戰野麵前閃過,隨即停下,露出其黑影麵目。

仍舊是一幅夜行者的打扮,隻有其眼神中對生命漠然的態度,才會輕易的昭示著他是一名殺手或死士亦或高官權臣。

而此刻的影一,周戰野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呼吸有點急促,不過,周戰野的注意力卻不在此,他的目光放在了影一的左手上,此時的影一很明顯是在大戰後馬不停蹄趕來的,而在趕來的一瞬間,他就欲行開口。

突然,就在這時,清冷劍光劃過,殘影重重,一朵似百合般的花瓣直朝影一頭頂射去,出手即是致命一擊。而這百合化形的手段卻也正是要通脈境的高手才能施展而出,而若到得淬元境,即可化形凝意,到時就會真正化作一朵百合,形神皆備。

眼見百合花瓣刺下,影一卻是動也未動,畢竟他比雲素歌的修為境界要高上一層,雖說在剛才大戰中耗損了不少真力,可饒是現在的他也不是一個小小的通脈境武者所能夠撼動的,於是,影一劍也不出,探手一抓,便抓住了百合花瓣,用力一捏,花瓣“砰”的一聲,便轟然炸裂,化散天地元氣歸於無形。

乍然受創,本就傷勢不輕的雲素歌再次牽引了傷口,嬌呼一聲,一口鮮血噴濺而出,臉色也愈見蒼白,毫無血色。

而影一身為死士,有人對他動了殺氣,除非是主子,不然任他是皇帝神仙,他也是要視死如歸的動手,更何況是雲素歌一個弱(汗…)女子,對於女人,他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因為,在他死士條例中沒有這一條。

左手中金墨雙劍重疊,右手如龍,在抓破百合花瓣的一瞬間,直貫而進,欲辣手摧花。

“住手。”平淡但自具威嚴,如獅如豹。

伴隨著這個稍顯稚嫩但滿含威嚴的聲音響起,漲大了一圈的手陌的停止前進,並在第一時刻恢複原樣,收手矗立,仿似冰雕,寒氣森森。

深深地看了一眼影一,周戰野知道他的想法,無非是警告罷了,同時也是想證明自己,轉頭看向了雲素歌。

“放心,這是我隨身護衛。”

聽見周戰野的話,恨恨的盯了影一一眼,終究是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雲素歌扭轉了腦袋,硬撐著傷勢,啥話也不說。

“嗬嗬,終究是個小女子。”眼見雲素歌那賭氣的模樣,在心底暗暗一搖頭,便將目光盯向了影一,神情自然,但那粗重的呼吸卻很明顯的出賣了他。

察覺到周戰野的目光,影一也不再裝腔作勢,空出的右手捶於胸前,沉聲說道:“稟報小主,屬下辦事不利,讓賊子逃走,還請小主責罰。”

眼睛微微一掃那隻緊握的拳頭,周戰野心中暗道:“喔,以前還當過兵麼?難怪。”

原來影一所做那手勢乃是他周家軍下級士兵麵見上級軍官所特有的尊敬敬禮,此時拿出,很明顯的表示他已攤開身份,並且還暗示他將要一直隨行於周戰野,因為這拳頭的姿勢也有許多隱晦分類的,而影一這個姿勢則代表了忠誠與跟隨。

一切盡在不言中。

淡淡開口“你護駕有功,功過相抵,恕你無罪。”

軍中的紀律嚴明苛刻,周戰野自是明白這一套,所以就找了個由頭,如此混淆過去,也免得影一還以為自己是個普薩心腸,或是不懂軍中紀法,這將對於他日後在人前豎立威信存有重大阻攔,因為周戰野自出生時見到的那名供奉開始,就已知道,他日後是必要踏入軍隊的,甚至有可能,他還會坐上那龍椅,當然,這一切離現在的周戰野都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