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芳姐,你是怎麼知道的?”壯大爺表情恢複了正常,溫柔地問道。他也不想嚇到她,隻是,心裏有些擔心罷了,畢竟,在檔案裏,他是個殺人犯,一旦要追究,不知道結果會咋樣,心裏麵沒底。他實在沒想到翠芳連娟子跟他的關係也看出來了。
“開始老娘沒往心裏去,後來,見娟子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自己男人一樣,她看安海都不會那麼看,而且,剛才娟子還吃兮兮那妮子的醋,老娘啥人啊!一看就明白了,再聯想到大彪以前跟我聊過,說那個跳崖的安壯壯要是不死,就是安家寨的禍害,楊美玲就是被他給迷住了,才不顧他的臉麵給驢糞蛋子私下約會,搞在一起,他的人都讓楊美玲給丟光了。可是,今天你們倆的眼神交流,還有你對虎子的那種態度,虎子跟你的那種親,你們活脫脫一家三口啊!不往那邊想不知道,一想全明白了。”
“再說了,安家寨的人都說虎子像以前的驢糞蛋子小時候,這是公開的秘密。雖然現在不像你,但你肯定是整容了的,不整容你敢回來呀?”翠芳說道。
壯大爺除了承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他走到翠芳的麵前,對她說道:“翠芳姐,你說的都對,所以怎麼做隨便你,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我自己的女人。”
“翠芳姐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傷害我自己心愛的男人,放心吧!有啥事翠芳姐幫你一起扛!哪怕變成第二個楊美玲,翠芳姐無怨無悔,這把年紀了有了你,值了!”翠芳堅定地說道。
“翠芳姐,不會有事的,今時不同往日了,安大彪兄弟倆現在拿我也沒辦法,隻是我不想跟他們搞下去,沒意思,我隻想過好子的日子。”壯大爺說道。
“嗯!這就對了,其實,安大彪這個人也不算太壞,再說一大把年紀了,都六十的人了,還能咋著啊?今年他就要退了,這村長到底是誰還不知道呢?安勇是不會回來的,已經在鎮上有他自己的事業了,老婆孩子都在那邊,沒準你這個驢糞蛋子將來是這寨子裏的一把手呢!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說得準?”翠芳說道。
“這倒是,你的意思是今年會進行換屆?”壯大爺笑問道。
“是啊?年底肯定換屆,大彪說了,幹到年底就不幹了,他說,反正有大軍在市裏,他幹不幹村長,也沒人敢動他。幹村長事情也不少,好處也沒啥,所以幹脆不幹了。隻是,他目前沒有發現哪個人能替代他。要不,老娘在他枕邊吹吹風,你來幹?”
壯大爺一聽,還真的動了心,這不正是自己的理想嗎?帶來鄉親們一起發家致富,現在既然機會來了,何不搞搞試試?“這事容我想想,我自己嘛!更喜歡的是當醫生,可是看到我們安家寨每年都是特困村寨,心裏也難受,如果能帶領鄉親們致富,倒是可以考慮的。”
“行,驢糞蛋子,隻要你有這份心,翠芳姐肯定幫你辦成。你看咱寨子裏,能接過大彪這個棒的除了你,還真沒有別人,蘭子的威信可以,不過蘭子是個娘兒們,又是個寡福,比較難,大彪想讓安海來幹,但安海根本不是這塊料。安魁也還可以,但沒文化,現在當村長也得有點文化”翠芳笑道。
但話糙理不糙,是這麼個意思。
“行,翠芳姐,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壯大爺笑道。
“翠芳姐,我跟秀兒真是清白的,你愛信不信。但我真的也很擔心秀兒,但願她沒事,希望她在外麵活得好好的。是不是她這些年一點消息都沒有?”壯大爺問道。
翠芳站了起來,往四下張望了一下,小聲對壯大爺說道:“壯壯,其實呢!我還真有秀兒的消息,但不敢告訴大彪,怕他受不了。”翠芳鬼鬼祟祟地說道。
壯大爺一看她這架勢,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裏也十分著急,“翠芳姐,你說呀!秀兒到底咋了?你不告訴安大彪沒關係,你告訴我,我去找她回來。”
翠芳白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回不來的,人家都有家有孩子了,咋回來?這擔心的,你死了這條心吧!秀兒是不會跟你回來的。”
“不會就不會,我也沒說非要帶她回來,我隻是擔心她過得不好。如果她都成家了,過得也挺好,有兒有女有老公,我就不再擔心她了,挺好的!”壯大爺說道。
“那你就不要打聽了,當不知道算了,反正按你這標準,她都有了,有老公有兒有女。”
壯大爺見翠芳吊他胃口,很不爽,“算了,你不說當我沒問,我走了,你自己也早點回去吧!”說著,理都不再理她,往玉米地外麵走去。
“好了,老娘告訴你,看把你急得,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你要不答應,那我肯定不說,我不想讓大彪以後在寨子裏都抬不起頭來做人。”翠芳說道。
“你說吧,什麼條件?隻要不過分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