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怎麼可能做這樣的蠢女人呢。
她用強大的意誌力,收斂起自己帶火的眼神,然後迅速把襯衣扣子扣到了頭,背挺得比衛東明還直。
“衛,衛同誌,我今天叫你回來,確實是有點急事。”
想著原主那一家子貪蠢之人所做的奇葩事,罷了,既然變成了她,那些錯就讓自己來彌補吧。
“我們之間,要不還是算了,什麼時候去把手續辦了吧,本來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薑雪低著頭,不敢看衛東明一眼,生怕藥性發作下破了防,做出出格的事。
“對不起,是我們家對不起你,你給的那些彩禮錢,還有翻新房子的錢,今後我會想辦法還你。”
“還有,我在大院裏得罪的那些人,我在走之前也會一一去道歉,不會讓你為難。”
衛東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女人是吃錯藥了嗎?
以前的她見到自己就隻有兩件事:一是想方設法和自己睡覺,二是想方設法從自己兜裏掏錢。
以至於衛東明見到她就害怕,想盡辦法避免接觸。
“你,確定?”
薑雪說得斬釘截鐵,此刻,她隻想衛東明趕快走,然後自己想辦法解毒,不然真的要在他麵前失控了。
“我確定,等辦好手續後我會盡快搬走,衛同誌,要沒別的事,你就先回軍部?你不是說還有緊急工作嗎,對不起,我不知道,又耽誤了你正事。”
她竟然又給自己道歉了,還趕他走?
衛東明警惕地皺起了眉頭,這女人肯定是吃錯藥了,不然怎麼會完全變了個樣。
見薑雪滿臉通紅,原本想關心下她是不是生病了,但又怕她是裝的。
如今能用這樣的方式甩掉這個包袱,還是她主動提出來的,這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嗎。
衛東明忍了忍,關心的話終究沒說出口,隻說了個好字,如釋重負逃出了家門。
他這一走,薑雪再也控製不住,心裏難受得像貓抓一般,她迅速扯掉身上的衣服,然後給自己放了一木桶冰涼的冷水,跳了進去。
以前,她接過好幾個古裝劇,裏邊的人中了這種毒之後都是這樣解的,如今她能想到的辦法,也隻有這個了。
但西南深冬的夜晚,隻有幾度,泡在冷水裏真的好冷啊,沒一會,薑雪就冷得牙齒打顫。
但該死的是,心頭的那團火還在熊熊燃燒,一冷一熱之下,覺得整個胃裏都翻江倒海的難受。
這蠢女人,下藥也不控製個量嗎,把一包藥全下了。
薑雪難受得恨不能立刻馬上去死,這樣一想,真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有人從窗戶鑽了進來,還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想回答卻說不出一個字。
緊跟著浴室門被人一腳踢開。
好像是衛東明?
又一陣控製不住的冷熱交替中,她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