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您好,請問您需要些什麼……怎麼又是你。”
這天一大早,唐鈞站在客人的桌子邊,一邊彎腰拿出菜單一邊說著慣例的套話。但是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看到了鼻青臉腫的紅毛。
“怎麼,昨天晚上還沒挨夠揍,想繼續來討打?”唐鈞雙手叉腰皺著眉頭看著紅毛和他身邊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眼鏡少年,“喲嗬,還帶了個幫手哦。”
“嗯嗯,您搞錯了呢。”眼睛少年站了起來露出溫柔優雅的微笑,“在下是代替這個無禮的猴子前來賠罪的。”
“喂!誰是猴子啊!”紅毛大聲抗議道。
唐鈞和眼鏡少年一起用→-_→的眼神看著他。
“他的武魂不是猴子嗎?”
“他的腦容量和猴子差不多吧?”
“他和猴子一樣喜歡掀人的裙子呢。”
“說實話猴子都比他聰明啊。”
“其實他和猴子一樣有多動症呢。”
“呀咧呀咧,那不就是猴子嗎?”
他倆每說一句,紅毛猴子的身高就矮下一截。到最後,他已經變成了灰白色做OTZ狀跪倒在牆角,身邊縈繞著某些難以接觸,代表著無盡怨念的黑色物質,整個人從頭上垂下了無數的黑線。
如果仔細看一下,就能看到他的後背上插著無數鋒利的長矛,上麵寫著“猴子”、“無腦”、“偷窺狂”、“比猴子還笨、“多動症”、“根本就是猴子”、“⑨”。
紅毛寬粉條淚目。
直擊靈魂深處的吐槽之槍……
“不管怎麼樣,總而言之,請您接受在下的歉意。”眼鏡少年朝著唐鈞就是九一個十度大鞠躬。
“誒誒,其實不需要行這麼重的禮節啦,昨天晚上我抽他一頓差不多也消氣了……”唐鈞有些受寵若驚地連連擺手。
“嗯,那麼請問小姐的名字。”眼鏡少年帶著得體的微笑,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於是鏡片頓時因為反光而變成兩個白色的方塊。
“你可以叫我小君。”唐鈞下意識地說出了葉然對自己的稱呼而不是本名。
“在下名叫易小空,這個猴子叫做孫炎,是今年來星鬥學院應考的。聽說昨天晚上小君小姐沒有開啟武魂就把那隻猴子打得很慘,真是佩服啊。”眼鏡少年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相當真誠,“請問小君小姐的武魂是什麼呢?”
“誒?我的武魂?”唐鈞怔了一下。話說三人都是要報考星鬥學院的啊,如果進了學院之後被那兩個家夥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該怎麼辦?一定會被笑到死為止的啊,灑家的前途啊,灑家的人參啊,那可就徹底崩壞掉了啊啊啊啊啊——
於是思考了片刻之後,唐鈞決定打個馬虎眼糊弄過去。
“嗬嗬,說到這個,你們的武魂又是什麼呢?”唐鈞打個哈哈,反問道。
“嗯,在下的武魂是名為八卦盤的輔助係器武魂,而這個猴子的武魂,相比小君小姐也見過了,和本人一樣是猴子呢。”易小空臉上充滿了腹黑的微笑。
“八卦……盤嗎。”唐鈞微微點點頭,然後笑道:“說起來,你們是昨天才來的神木城嗎?那麼這家咖啡館的特製寶石蛋糕一定要嚐一嚐。”
“嗚咦咦咦?”紅毛猴子孫炎愣了一下,然後叫著道:“喂,暴力女仆,你還沒說你的武魂是什麼呢!”
唐鈞冷笑一聲,收好菜單丟給孫炎一個充滿鄙視的背影:“對於你來說,我有沒有武魂都是一樣的吧。”
“這家夥什麼意思?總有一種很惡劣的感覺。”孫炎滿頭黑線地轉頭對易小空說。
“嘛,大概是因為,如果隻是對付你的話,用不用武魂都差不多吧。”易小空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的吐槽之槍刺進了孫炎的靈魂深處。
“你們太無情了……”孫炎再次寬粉條淚目。突然,他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突然複活了,拉著易小空的衣袖指向不遠處正在彎腰從玻璃櫃裏麵取蛋糕的唐鈞:“看哪看哪,這算是福利吧?暴力女仆今天居然忘機穿保險褲了!藍白條啊……居然是藍白條……”
正在彎腰取蛋糕的唐鈞突然感到自己身後傳來一道火熱的目光,於是本能地回過頭,正好對上了孫炎那張充滿猥瑣的臉,和側頭捂臉的易小空。
“猴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現在唐鈞多少能理解一點唐柔的心情了,順手就直接把手裏的一個盤子飛了過去。盤子以十米每二次方秒的加速度在空中快速旋轉著直接嵌進了孫炎的臉,把這個猥瑣的家夥打得倒飛了出去啪的一聲貼在玻璃窗上。
“所以說人⑨是一輩子的事情啊……”易小空無奈扶額。
“抱歉啊,剛才手抖了一下。”唐鈞端著盤子走到倆人麵前,重重地把一個盤子頓在了孫炎麵前,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