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室以後,我刻意的抑製著澎湃的心,深怕一不小心,就讓蘇音察覺到我的緊張和不安。
“喂,你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蘇音若笑非懂的說著。
“你胡說什麼啊!”嬌嗔的責罵了一句。
眼睛不由自主的亂竄,流失了空洞的瞳孔。
“喏,他來了!"
“嗨,這麼快就又見麵了啊!”依舊深不可測的眼神,依舊標誌性令人溫暖的笑容。
“林大少,該你了”
“那個、、、陳安安同學,下個禮拜,我們學校、、、我們要搞哥運動會,每個班得出三個男生,至少有一名女生。”然後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
幸好,我還能保持好正常的微笑,盡管麵部肌肉的酸脹足以讓整張臉扭曲。
沉默。。。。
約莫一分鍾的大腦短路,還是蘇音提醒了我,我立刻清醒過來,看著他妖孽一般透徹完美的臉龐,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荷爾蒙在肆無忌憚的洶湧澎湃。
然後深吸一口氣,鎮定自若的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用一個自以為很適合的笑容抬頭望過去:
“這是個冷笑話嗎?就憑我這發育不良的身材能幫你拿到名次?”我感到心在抽搐。
急需供養。
“陳安安同學,我想你可能搞錯了,我完全同意你的個人觀點,但是你搞錯對象了。”
“難道不是我?”然手甩頭看向比我更加嬌弱的蘇音。腦子裏胡德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映著鮮紅的“李美麗”三個大字出現在我的世界觀裏。
林夕自顧自的從隨身的挎包裏抽出一瓶飲料,”咕咚“、”咕咚“地咽下幾口水,陽光打在他的臉頰上,泛起古銅色的光暈,一點一滴的度進我的心裏。
似乎看我沉默太久。
“我聽說,你們寢室裏住著三班的一個女生,那女生似乎是體育部的吧,這次運動會明令禁止體育部的人參加”
再次咽下一口水,動作嫻熟的像是在拍電影,然後用那澄澈透底的眼神盯著我:
“所以想請你說服她幫我們班多的名次。”
他的眼神容不得我拒絕,事實上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是怎麼回答他的。
我隻知道,美麗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以後,會不會高興的暈厥過去,又會不會直接像荷爾蒙那樣噴發出來。
放學的路上,遠方無精打采的樹林被太陽折射下來的斜影,一層一層的度在街道上。
“蘇音,你說我該怎樣把這件事告訴美麗而使我們的傷害降到最低。”我鄭重的思考了一下。
“那就要關乎到你的心理接受能力和身體承受能力了。”
睿智的眼眸,閃動著,半之而舞的還有她引以為傲的長睫毛。
“小妖精”我在心裏吃味的嘀咕著,但是表麵上仍是一臉陽光的微笑。仿佛一隻唄半打開的榆木夾,外表光鮮,卻始終進去不了深邃的裏層。
“我猜,她會高興的暈過去”我開玩笑式的回答。
“還是別猜了,我想她馬上就會知道了。”
半信半疑的打量了她一眼,隻是眼角處,一隻龐然大物正在靠近,敏銳的直覺告訴我她是何物。
“我跟你們說哦,今天學校裏說了,下周要舉行校運動會,我已經報名替我們班出塞了。”她說的那麼徹底,似乎在宣告我們沒戲了。
我牽了牽蘇音的手,然後捏了捏,“怎麼不痛啊!”我驚訝的幾乎要哭出來。
“難道我在做夢、、、”
隻是夢境有些真實,蘇音大叫了一聲“你幹什麼,這麼用力捏我”
我捏了她,怎麼可能會痛。
“我當時對林夕說了什麼?”我拚命的回憶,卻什麼也記不起。
“蘇音,你記不記得,我有答應他嗎?”“不。。。。。你沒。。。。。”
蘇音時時刻刻的保持著正常的語調。
“你沒問題”當時你就這麼斬釘截鐵的。
我一臉頹喪的表情。
“安安,你老媽住院啦?怎麼一副像死了娘的樣子。”
“你親爸回來要接你走?“
然後一臉認真的看著蘇音。
我不清楚她的腦中為我安插了多少個狗血稀奇的身世。
突然覺得我到是希望我媽生病了,相對於失信於林夕,這個事情我還可以接受。
就算是她那麼想也是正常的。
多麼正常的一個人啊,要是哪天從她嘴裏蹦出來個什麼馬爾克斯、弗洛伊德,估計我的世界觀也會跟著淪陷吧。
或許我可以重新定義一下呢。
夏夜的S市顯得煩躁不安,大街小巷最不缺的就是人,各種映著XX飯店、XX餐廳的熒光燈、高大的寫字樓上貼著的霓虹燈管,彙聚在一起,龐大而又籠統的交錯著,衝擊進視覺裏,化成無數道信息流在大腦溝壑裏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