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雪國的軍隊很強的?”張懷遠得意的望著山腳下如同潮水般潰退的雪國部隊,“看起來似乎我還比他們更強上一點。”
葉寒白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作為副將葉戰的悠悠說道:“前天某人不是還緊張的要命嗎,生怕第一次上戰場就打敗仗,還說雪國軍隊不弱,我們這次危險了,就差說讓大家趕緊逃命去了!”
“這種陣前動搖軍心的人,我是最痛恨的了!”張懷遠義憤填膺的表達著自己不滿,好象事情與他根本一點無關一樣。“如果讓我抓到他,一定打的他不能人道!”
“你不是失憶症了吧,張某人!”
“啊哈哈,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啊?”張懷遠轉向葉寒:“某人是在說你吧?看在咱們這麼好的感情的份上我就不把你怎麼樣了,下不為例啊。”
葉寒本來在冷眼看著這對活寶在相互攻擊,卻沒想到,戰火突然燒到了自己頭上。揉了揉手腕:“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像這麼樣的敗類確實應該打的他不能人道。來吧,現在就動手吧。”
張懷遠瞬間切換了一張嚴肅的麵孔。“看樣子雪國敗局已定。我去看看老大有沒有指示。”說著話,掉轉馬頭就走。
看著找借口落荒而逃的張懷遠,葉戰悠閑的吹了聲口哨,絲毫沒有兩軍交戰的那種嚴肅和緊張的感覺。
聽到口哨聲的張懷遠小聲嘀咕。“擦勒,這次丟人了。不就是早比我上戰場半年嗎。等下次的。”
一萬白馬騎兵靜靜的列隊在平原上,卻聽不到一絲喧嘩,隻有遠方隱隱傳來雪國敗軍後撤的嘈雜聲,還有的就是風掠過平原發出的低沉的呼鳴聲“嗚嗚”,好像是戰死者的亡魂不甘心就此失敗和失去自己的生命,眷戀著不願意離開他們活著的時候最後生存的地方。
一個與全軍白衣白馬格格不入的,全身黑色盔甲的武將高高立於山岡最頂峰。他身形高大挺拔,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全軍統帥特有的威嚴,在一片白色的騎兵陣中如同極其顯眼——看那身招牌似的黑甲就知道他是,碎葉青年一代中最出色的武將,葉凱了。
張懷遠遠遠地看到這個令整個碎葉都給予了厚望的人物時,卻愣了一下。他騎馬奔近葉凱,看了看周圍警衛的衛隊成員們,小聲說:“老大,怎麼隻有你自己呢!”
葉凱撇撇嘴:“我也不想的。隻是二哥非要讓我裝著這身勞什子立在這裏不能動。他說我是全軍主帥,必須以身作則,他不歸屬軍中,就不用了…我好累啊。”
“交戰正激烈,雪國已經敗了,這種情況離不開他的情報和分析,他去哪了?”
葉凱充滿怨念的聲音響起“他跑去後山燒烤了,現在估計正在吃呢。”
“。。。那他有沒有說別的什麼?”
葉凱:“哦,有啊,他說了,如果打輸了,逃命別忘了去叫他。打贏了就去陪他燒烤。”
張懷遠終於在樹陰下找到了葉凱這位碎葉新星的二哥,他把山雞架起來,正在烤著。山雞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張懷遠:“大人,我可算找到你了…。”
“別急啊,看你跑得這麼快,是有什麼要緊事嗎?是雪國打贏了,殺過來了嗎?”
張懷遠:“不是。。。是我們打贏了。”
“哦,那是士兵嘩變了嗎?”
張懷遠:“也還沒有,但是等他們發現他們在前麵拚命,你卻在這裏燒烤的時候就不一定了…”
葉熾依舊懶洋洋的不願意起來:“那就是沒事了——就這點小事還那麼著急的來找我。那麼是葉寒和葉戰那兩個混蛋在混戰中都都死翹翹了嗎。”
“很遺憾,大人,他們都還活蹦亂跳地活著,連皮都沒破。事情是,我們已經打贏了,雪國的人正在潰退,葉凱老大讓我來詢問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