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如同突然被狂暴的雷電擊中,不斷有士兵噴灑著血花,慘叫著栽倒在塵土上。身體瞬間被洞穿,箭矢帶著血花又將第二個人射得飛起來;有人甚至被整個人釘在了地上,血花在綻放。士兵們尖叫,你撞我推地擠成一團,自相踐踏;有人臥倒躲避,卻給躲避箭矢的戰友踩過後腦,腦漿飛濺。不斷地有人倒下,瀕臨死亡的短促而尖銳的可怕慘叫聲、中箭受傷的人在地上翻滾,長長的嘶叫聲慘絕人寰。
後排士兵眼見如此,有人心生恐懼,有人企圖掉轉馬頭,卻立即被執法隊射殺。軍令頻傳,冰冷無情:衝!衝!哪怕死剩最後一個都要給我衝!
在執法隊和指揮軍官的努力下,這些曾經也是善戰的精兵卻在此刻淪為活靶子的戰士們很快安穩了下來,繼續向前衝鋒!
盡管時時刻刻有人中箭倒地,但是龐大的陣勢就如同山洪海嘯一般勢不可擋。緩慢的逼近了要塞,眼見城頭弓箭十分犀利,將軍們急忙舞動旗幟第命令,步兵們將盾牌擋在身前然後大聲呼喝著衝鋒。隻聽軍官號令,盾牌手紛紛立定排列成行、成列,將盾牌高舉過頭頂轉眼間一個巨大的鋼鐵方陣出現。那漫山遍野的盾牌反射耀眼的陽光就象大片雪亮的光帶。數萬步兵呼喝著衝鋒他們彎著腰從那個鋼鐵天棚下麵走過快步衝近。
吳語在城頭指揮:“所有投石車都聽著,自由發揮,給我—放!”
巨大的要塞巍然聳立,落石和箭矢有如狂風暴雨一般,一層又一層的屍體堆成了小丘,血水汩汩流成了小河,傷兵被壓在屍體堆中慘叫救命,卻根本無人有空暇理會。
眼見部隊壓近了城頭,元軍全軍慕然爆出熱烈的歡呼。無數弓箭手上前列陣和要塞上麵的箭手展開了對射,雖然要塞上麵居高臨下,但是憑借人數優勢,他們硬是以密集的射擊掩護步兵攻城,城牆上磚屑橫飛裂縫處處。從欄杆的間隙、城垛的射擊孔、從每個窗口、每個通風洞都有箭矢射出或者被射進來。
城上城下每刻都不時有人中箭倒地。雙方浮屍累累,要塞城頭滿是血血跡。空中箭矢橫飛。傳令兵在城頭上奔來跑去,不斷傳達軍官的命令。投石車、強弓硬弩不斷發射的聲音連續不斷,震得人耳膜生痛,心煩意亂。預備隊已經隨時準備投入作戰,就連火頭軍也取消了。他們雖不能代替射手們拉弓挽箭,卻可以組成了各個小隊為戰士們運送箭矢、石頭,甚至往下麵砸滾木礌石。
自早晨至中午,兩軍廝殺慘烈,相持不下屍橫遍野。
眼見部隊遭受如此重創。元軍眾多將軍紛紛到中軍營去勸說:“大人暫且收兵吧!”“等我們造好了攻城器械再進攻也可以啊!”“將軍,給咱們第三軍留點種子吧!”
但元軍的總指揮趙明卻象是被鬼迷心竅一樣固執。所有的勸告都不管不顧,鐵青著臉下令:“衝,繼續給我衝!敢後退的就不要回來了!城中守軍打死不過兩萬,防守整整一個要塞的陣地兵力肯定不足。就算勉強夠用,也是沒有預備隊的。現在就比誰更能抗壓,記得!上麵給他們的壓力一刻都不能鬆懈!絕不能給他們休整的機會!哪怕用五萬條命堆,也不能停下進攻,給老子一鼓作氣直接打破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