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楚洛微微愕然。
“擇日不如撞日,小洛,你已經是個大男人了,怎麼還扭扭捏捏的?”蕭國斌笑罵一句,把楚洛和蕭璧心一起送進去民政局。
剛領了證出來,方琴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訓:“楚洛,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頭,我女兒生辰八字純陰,容易遭厄運,算命先生說必須找個八字純陽的男人對衝才能轉運,所以才便宜了你這隻癩蛤蟆。你出去外麵千萬別跟人說自己是蕭氏集團女婿,我們蕭家丟不起這個人!”
“方琴,你怎麼說話的?小洛一表人才,人品也好,絕對配得上咱們女兒!”蕭國斌說著,一臉歉意看向楚洛,“小洛啊,你方姨說的話,別往心裏去。”
楚洛隻是覺得有點好笑,方琴口中的算命先生,大概是他二師姐假扮的。
“就他這窮酸樣,還一表人才?”
方琴越說越氣,一臉的厭嫌之色。
“我們家到底是造的什麼孽啊,招了這麼個一無是處的女婿,還是個間歇性精神病!”
“要是女兒嫁給李氏地產的李公子,該有多好!”
“李公子不但願意拿出百萬彩禮,還能把婚禮辦的風風光光;你看看這個楚洛,兩手空空,連彩禮都拿不出來,好意思娶我們女兒?”
聽方琴這麼說,楚洛拿出他二師姐送的昆侖玉婚戒:“彩禮沒有準備,倒是做了對婚戒。”
方琴一把抓到手上,發現是玉戒指後更加失望憤怒。
“楚洛,別人娶老婆不說買幾萬塊的鑽戒,起碼也得是純金戒指,你拿兩塊破玉出來唬弄誰呢?”
說著,方琴就要把這對玉戒指丟了,蕭國斌趕緊搶過來,塞進女兒蕭璧心的挎包裏。
“好歹是小洛一番心意,怎麼說丟就丟?”瞪了方琴一眼後,蕭國斌打開車門,“好了,既然辦了結婚證,咱們回家吃飯。”
上車後,蕭璧心坐在後座冷淡開口:“楚洛,現在不是七年前的學生時代了,我已是蕭氏集團的總裁,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別抱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楚洛看了眼蕭璧心左臂上的牙印,沒有說什麼。
到家後,蕭國斌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不過一頓飯吃下來有點沒滋沒味。
即將吃完飯時,方琴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語氣嚴厲道:“楚洛,今晚你睡客廳沙發,不許進我女兒房間!”
“我和璧心已經成了夫妻,為什麼我不能進她房間睡?”楚洛報恩歸報恩,要讓他在蕭家當受氣包,絕不可能。
“哎喲,你還敢反駁?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睡大街?楚洛你別忘了,你隻是我們蕭家招來衝喜的上門女婿!”方琴放下碗筷,雙眉倒豎,好像一隻母老虎。
楚洛拿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笑笑道:“恐怕是方姨忘了吧,我可是精神病,如果受到什麼刺激的話,病情隨時可能複發。”
“你、你!”方琴一時氣結,啞口無言。
蕭國斌忍笑勸和:“要不一人退一步吧,先讓小洛在璧心房間打地鋪,等兩人感情到位了……”
“爸!”蕭璧心跺了跺腳。
“那位算命先生說小洛病情剛剛穩定下來,你們別再刺激他,就這樣決定了!”蕭國斌畢竟是一家之主,說一不二,立刻就給楚洛找枕頭被子。
眼看楚洛抱著床被,大搖大擺走進女兒的房間,方琴在後麵幹嚎一聲:“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