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太快,媚娘雖是提前跑掉,可憑她的腳力,讓一群劫匪追上她,也是輕而易舉。
當她聽見身後有不尋常的跑步聲時,她就知道,追上來了。而其,屬於“惡狼”的氣味已近在咫尺。
“老大,在前麵!”兔崽子一個陰邪指著前方不遠拚命逃命的媚娘,喊道。
“抓住她,抓活得。”
媚娘能聽出那吆喝聲,是誌在必得的聲浪。
天啊!有誰來救救她?救命啊!媚娘喘著氣內心呐喊。
她雖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自保能力也許不夠,但也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種類。她沒有想到下一步該怎樣做,那幫如狼似虎的賊已逼近,正貪婪著她那美色而咄咄逼人。
“美人,你是逃不掉的,還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吧!”張虎一臉邪淫,一步步邁向媚娘,而且還時不時想逮她的胳膊。
“滾開,不要碰我。”媚娘晃動著雙臂,不讓他碰到自己,
“美人,你想過河拆橋是不是?我看,沒那麽容易吧!”張虎一副勝券在握的說道。
“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們這幫賊寇得逞的。”媚娘不斷的往後退,一次次的躲過張虎想擒住她的肮髒手,肌膚被那毛茸茸的手觸碰,媚娘驚恐的大步後蹌兩步,就算死她也不會跟他回去的。未知後麵是滑坡,一個後仰,驚叫,“啊——”短暫的錯愕,飛身墜了下去。
張虎一個急抓,未能抓住,眼睜睜地看著到手的鴨子飛了出去。
隨著尖叫的同時,一個從下而上的男子伸出他的雙臂,接住了她。這個男人是誰?不會這麼湊巧英雄救美吧!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的湊巧。媚娘隻感覺自己的身子騰在空中,裙衣飄然,旋轉而下,身旁飄來好聞的體味幹淨優雅,她被摟住的腰迫不得己和他緊緊密合在一起,緊密的接觸清楚的讓她聽見對方穩定有力的心跳。
他的身材肯定很高、很結實,無法抱住他的手所摸到的是非常強健的胸膛,是誰?是誰救了她?騰空落地隻有短短的一瞬間,她想不出所以然來,因為她的頭好暈,等到雙足沾到平地時,她已經被他轉暈了過去。
沒法把懷裏的女子放下的他,隻能打量著她。誰料剛接觸到她蒼白容顏,“伊凡?!”驚訝的讓他手足無措,這一看倒是喜極而泣起來,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緣分,他隻知道,這樣失而複得的感覺令他感動到想哭。
客棧。
藍徹紫臥坐在躺著伊凡的床邊,雙手緊緊地握著未曾醒來伊凡靠床邊的手,那不尋常的眼神緊緊地注視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想了很多她為何會從懸崖上掉下來的假想。遇到劫財劫色的歹徒?還是饑餓偷吃被逮?還是被賣到妓院,而不從逃出來的?——藍徹紫不敢想象沒有他在她身邊的這些日子,她一定是受了很多苦,從自己掉進這裏的那刻起,就已經能想到,她是怎樣挨到現在的,他算是一個強健的男子吧,也差點人間蒸發的走到這一步,然而,她僅僅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人,到底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活到現在,是他嗎?藍徹紫心疼的撫摸著那張惹人憐惜的臉,他在微笑著,然而是苦澀的,因為笑眼中含著一絲疼惜淚。他的觸摸是溫柔的,他的心在疼惜,疼惜著這個令他直到死都會去愛的女人。
“伊凡,我的伊凡,真的好想你,知道嗎?”
從“忘憂穀”出來後,他就是一個盲目的遊蕩者,分不清東南西北,甚至連下步該怎麼走都不知何去何從,就更別說大海撈針的找一個人了。連來利州都是他像小孩玩遊戲,點石頭點中的。可笑吧!這就是一個無家可歸者的下場。不過老天爺還算對他不薄,居然在去利州的半路上發現一個女人從峭壁上掉下來,身為一個男人,又剛學會了一身武藝,沒道理見死不救吧?索性試試自己的輕功學得如何,就這麼往上一跳。沒想到救了原本準備大海撈針的女人,真是不枉他受那麽多苦活下來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