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禪房,中央靠牆處刻著一個大大的佛字,成行書狀,莊嚴肅穆。
禪房看起來頗為簡陋,並沒有過多擺設,一張木床,一張木桌,以及兩把凳子,桌上放著一壺已經涼透的隔夜茶水。
一名少年,約莫十一二歲的樣子,此刻正朦膿的睜開雙眼,輕輕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吞吞的打了個哈欠,再伸個懶腰,這才緩緩下床。
少年眉目看起來倒也英俊,劍眉星目,鼻梁挺翹,隻不過剃了個光頭,實在大煞風景。
少年刀削般的麵孔上掛著一絲無奈,慢慢下床走出了禪房,不多時打來一盆清水,三下五除二洗漱了一番,也不管幹淨否,慢悠悠的出了門。
“不知道師父那老禿子來了沒有,每天都要做功課,卻不教我真功夫,遲到了還要被罰,簡直就是虐待未成年人,善了個哉的!!!”少年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一路上罵罵咧咧地往主殿方向走去。
少年名為端木古風,從小在千古寺長大,據傳十年前千古寺方丈法濟大師在荒山野嶺撿到的孩子,端木古風也是千古寺的唯一弟子。
不多時,千古寺主殿便遙遙在望了,此刻主殿大門千正站立著一老僧,正是端木古風的師父法濟。
法濟麵容槁枯,眼窩深陷,留著一撮山羊胡,身披一件洗的發黃的破舊袈裟,一點也沒有得道高僧的樣子。
眼看著法濟已經早早到了門口,端木古風頓時精神一震,三步並作兩步瞬間來到了法濟麵前,臉上裝出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甜甜地叫到:“師父,今日怎麼這麼早啊?”
“您年紀這麼大了應該多休息才是,每日都這樣起早貪黑的,萬一哪天您不幸升天了,弟子尚且幼小,怎麼能擔當方丈這個職位啊?況且,這偌大的千古寺,弟子一人如何支撐的下來?不出三年恐怕就要在武林中除名了!”端木古風看著法濟哈哈一笑道。
法濟聞言,雙眉倒豎,本來就少的山羊胡子頓時被氣的一翹一翹的,狠狠地在端木古風頭上敲了一記,怒聲道:“孽障!有你這麼跟師父說話的麼?”
“你這是在咒為師早點死麼?然後你就能順利繼承我千古寺方丈之位了?哼!我告訴你,想都別想,老衲最少也能再活一千年!”法濟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惡狠狠的道:“對了,今日遲到一刻鍾,功課加一倍,沒做完不許吃飯!!!”
‘切,您屬王八的吧,還一千年呢。更何況,咱就從來沒想過繼承你那破位子,送我都不要呢!’端木古風雙手捂住頭,心裏則大大的鄙視了一番師父。
“啥?加一倍?師父,您在逗我吧?”端木古風聽聞此言隻感覺兩眼一黑,頭上仿佛有日月星辰在轉動一般。
“對,你沒有聽錯!今日你必須背負一塊一百斤的巨石,長跑二十裏山路,再挑十擔水方可休息!”法濟惡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