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旁老伴一臉擔心的樣子,那咳嗽的老頭略微尷尬的對老婦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抬頭麵帶微笑的說道:
“咳咳,是這樣的,你們看啊!這天都快黑了,我這馬也和我們一樣上了年紀了,如果再不趕緊上路的話,我怕天黑都到不了雪鬆鎮,那到時就真的麻煩了!我知道姑娘剛醒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要不這樣,我和老婆子趕車,你們就在馬車後麵慢慢聊,我們邊走邊說好不好?”
聽到老頭說的話,玉林墨兒和寒天的臉上都是一陣尷尬。
馬車上,因為空間不大,兩人都選擇對立而坐,雖然身體沒有靠在一起,但兩人的膝蓋還是時不時的相碰。對此,兩人都默不作聲。
發現後麵的沉默,前麵趕車的老婦人低聲責怪老頭說道:
“都怪你,你看他們現在連話都不敢說了!人家姑娘剛醒來,說說話有什麼打緊的?”
聽到老婦人的責怪,老頭子頗為委屈的答道:
“我這不也是為了大家好嘛!要是真的天黑了,那我們都得凍死,凍死我們兩個還好,畢竟我們兩個都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可是他們還年紀輕輕的凍死了,你說這不是短命嗎?”
“呸呸呸!你這老不死的,說些什麼混賬話!”
顯然老婦人對老頭子的話很是不滿。
“我說的是事實啊!”
老頭子有些不平的據理抗爭。
“你還說?”
老婦人顯然很生氣,似乎再說下去兩人就快要打起來了。
聽到前麵兩人的談話,寒天趕緊解圍道:
“大娘,你千萬不要怪大叔,要不是大叔提醒,恐怕還真的後果很嚴重,墨兒姑娘剛醒來,一時太多的事情她有些接受不了,現在正在理清思路,隻要她想問,她自然會問的!大叔、大娘就不用擔心了!”
聽到寒天的話,前麵兩個老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嗬嗬一笑。
可當寒天看到對麵墨兒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僵硬,因為女人根本就沒有看他,仿佛她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
在墨兒醒來的時候,寒天就想過她會詢問自己的傷勢,畢竟,自己分明是一個重傷之人,沒有半個月以上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樣隨意行動的,雖然自己的確是服用了雪寶,可是當時的情況卻也是由不得他啊!
他很想解釋,可是對麵的女人卻沒有給他這個解釋的機會。
不過說來也很奇怪,寒天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不能服用雪寶的人。
是的,當時見墨兒昏倒,寒天想盡辦法最後終於趴到了玉林墨兒的麵前,然後拿出白色小瓶,甚至都沒有思考墨兒是否需要雪寶,就打算將雪寶給墨兒喂下。
畢竟,當時的情況很特殊,如果不是墨兒拚盡全力,又怎麼可能逃脫,她應該受了很重的內傷,這是寒天當時的第一反應。
可是當寒天將雪寶放在墨兒嘴邊的時候,竟然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將雪寶排斥出來,因為相隔距離很近,那雪寶就這樣直直的落入了寒天的嘴裏。